她現在可算是知道那夥黑衣人為什麼會對沈確下死手了,隻有沈確死了,才能來個死無對證,才能坐定他窩藏重犯的罪行。
唉,這家夥也是夠倒黴的,都被貶謫到永安鎮這個小地方了,還能被朝廷那群人惦記陷害。
但是,窩藏包庇朝廷重犯的罪行可不小啊,要是被人發現她們救了沈確,會不會連累到她們身上?
薑曉曉回想了一下方才沈確和那群黑衣人打鬥的場景,她和自家娘親躲在暗處,應該沒有被發現,但李金鳳和孫氏她們肯定是被那群黑衣人注意到了。
若是那群黑衣人找到李金鳳頭上,李金鳳交不出人,供出她怎麼辦啊?
想到這兒,薑曉曉便煩躁地抓了抓頭,真是救了一個燙手山芋!
算了算了,既然救都已經救了,那就隻能救到底了。
要是那些官兵找上門,她就裝成什麼也不懂的五歲小屁孩蒙混過關,那麼多村民看著,作為官兵的他們應該不敢動手殺人滅口。
薑曉曉理清了思緒,繼續給沈確喂異能水。
薑未怕馬車跑得快顛簸對沈確的傷不利,一路都是勒著韁繩控製著馬車前行的速度。
回到村子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們的回來,也並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薑未趕著馬車駛進自家庭院,薑曉曉跳下馬車,輕手輕腳地關上院門。
這會兒趙大嫂還在肥皂作坊那邊忙,春芽她們幾個小孩也不在家裡,所以薑未很是放心地將沈確從馬車裡抱了出來,一路抱進了耳房裡。
她家的耳房一共有兩間,位於正房兩側位置,一般用來當做倉庫堆放雜物,平時除了她們母女二人,外人不會輕易進去。
一回到家,薑曉曉便趕緊去灶房燒熱水。
沈確的傷不能耽擱,尤其插在身體裡的那把利器,得儘快取出來。
這年頭沒有無菌室,對於這種要動手術的致命傷,隻能先用熱水消消毒。
燒好熱水,薑曉曉便馬不停蹄地端著熱水進了耳房。
裡麵,薑未已經將沈確身上的衣服扒了個乾淨。
全身赤裸的男人平躺在床上,那些深可入骨的傷痕愈發觸目驚心。
薑曉曉掃了兩眼便急忙撤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