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這裡沒地兒住,隻能回鎮上的居所,好在鎮上離這玉河村也不遠,坐馬車不到半個時辰就能到。
熱乎乎的三十個銅板到手,工人們也高高興興的回家了。
薑未每發一個人的工錢,薑曉曉便在人名後麵打個勾。
秋蓮娘和趙大嫂也已經收拾完院子,工人們吃過的碗筷仔細洗過,還用沸騰的水燙過,最後整整齊齊地碼在櫥櫃裡。
他前幾天忙著收地上的稻子,累得腰酸背痛,到現在還沒恢複過來,一動彈,這腿和胳膊就疼的不行,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跟徐寡婦動手。
秋蓮娘和趙大嫂自然是又驚又喜,她們來幫忙做飯,就壓根沒想過要工錢,村裡人有哪家辦喜事的,請人幫忙去做飯,最多也就給些雞蛋做謝禮。
他滿腹疑惑,但還是耐著性子沒問,招呼著自家徒弟更加用心地壘好這裡的每一塊磚。
“呸,要不是你當時對我用強,毀了我的清白,你以為老娘會跟你這種男人過日子嗎!”徐寡婦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
……
天氣熱,徐寡婦在院子裡吹著涼風,聽著外頭乘涼的媳婦婆子談論的話,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你關啥門,擋著老子吹風了!”躺在床上的趙無賴不爽地開口。
“我家男人今天去她家乾活了,他說啊,薑家那地基打得老大一片了,這得蓋多大的房子啊!”
“老子真的是被豬油蒙了心,咋會跟你這種婆娘過日子!”趙無賴罵了一聲,但也隻是嘴裡罵,並沒起身。
“一塊磚頭就這麼小一點,一個屋子四麵牆都要砌兩層,這一麵牆下來就得一千多塊青磚,就她家院子裡堆的那麼多青磚,少說都要值一百兩銀子……”
這也可以理解,薑家供的飯菜實在太奢侈了,要是一天供兩頓,那不得把人家吃破產。
她索性回了屋,將屋門用力摔上,可還是阻擋不住那些人的話在耳邊回蕩。
臨走的時候,薑曉見鍋裡還剩些紅燒肉,已經涼了,便讓兩人一起帶回去,給家裡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