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為何如此篤定?”
譚清聽得一頭霧水,連忙質問道:“再說,如今江南各州已將可用人馬儘數調至閬州,又哪來的援軍?”
“我在京中好歹也混了這麼些日子,自然還是有些可用的人脈,長史大人與諸位不必多問,到時自有神兵天降助大家攻克沂州。”
楚南梔胸有成竹的氣勢叫眾人皆是一臉訝異,隻覺得她是在故弄玄虛。
“長史大人若是不信,我們打個賭如何,就在五月二十日,如果殿下不能率領大家進入沂州城,本宮願為今日之事向長史大人當街下跪賠罪。”
楚南梔眉峰一閃,陰險的笑意布滿唇角。
“好,若是下官冤枉了王妃,待得殿下的大軍攻克閬州城,下官也願為今日的莽撞向王妃請罪。”
譚清思忖了片刻,果決的回道:“下官甘願辭去閬州府長史一職,從此為王妃牽馬垂凳效犬馬之勞。”
其餘眾人聽著二人的打賭,倒有些犯迷糊了,真不知這位王妃哪來的膽量連閬州軍攻克沂州的日子都算得如此精準。
常老、聶老都是一臉苦意的看向沉默不語的林錦驍。
林錦驍眼下雖然還想不到娘子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可結合她往日的行為舉止,覺得她並非是在誇誇其談,在眾人都抱著懷疑的態度時,他終於堅定了決心,平心靜氣的回道:“本王相信王妃定有破敵之策,常老和長史大人隻需按著王妃的吩咐依令行事。”
見平寧王發了話,眾人哪敢再有質疑,也隻能靜靜的等待著半月之後看平寧王妃的笑話了。
之後,大家安心飲宴,也決計不再提及沂州的軍事。
待得宴席散後,林錦驍和楚南梔領著小寶們回後院歇息,小家夥們都擔心著娘親打輸了賭約,悶悶不樂起來。
三寶林瑞崇惴惴不安的問道:“阿娘,要是阿爹五月二十日不能夠進入沂州你真的要當街下跪為他賠罪嗎?”
楚南梔淡淡的笑了笑:“不會有那一天的。”
林錦驍也一直在苦思冥想著娘子到底準備用什麼法子可以進入沂州,結合著楚南梔安排的事情,他最後終於想通了。
心裡不由得暗自歎息了聲:“看來譚長史這是要自尋苦頭了。”
看著小寶們情緒低迷得緊,他也跟著安慰道:“放心吧,阿爹一定會在五月二十日之前拿下沂州。”
隻是這譚清總歸是位能替百姓辦實事的官員,他相信娘子到時候該不會為難此人。
夫婦二人安撫著小寶們睡下,回到房中,林錦驍也不再過問任何事情,摟著她靜靜的熟睡過去。
盤算著離她生產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他如今隻盼著能趕在她生產前可以平定這場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