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聞言一愣,但隨即恭謹地開口向兩人請教道:“在下對於煉丹一事確實所知不多,兩位道友若是方便的話,還請不吝賜教。”
“道友言重了,我夫婦二人對於煉丹一道也是門外漢,又哪裡敢說什麼賜教。隻是不瞞道友,小婦人之前也曾經對學習煉丹之術有過一些心思,並且在寶丹閣中做過半年的學徒,隻是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說到此處,嚴二娘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這煉丹一道,我等修士就算是天賦驚人,如果想要精進造詣的話,也必須有充足的材料來反複練習才能有所進益。可煉製上好丹藥的材料何等珍貴,我等散修又如何承擔得起如此大的消耗?”
“就算寶丹閣再財大氣粗,他們也隻負擔得起在每個分閣中培養一兩名專職的煉丹師而已。而培養一名煉丹師的花費如此巨大,他們又怎會在我等散修中挑選人才?”
“之前我等結識的修士中也有數人如同小婦人一般不信邪,進入寶丹閣做過一段時間的學徒,可最後他們也都是失望而歸。”
“這寶丹閣說得好聽,長期在坊市內招收學徒,但又怎會真的教導我等煉丹之術?其實不過是以此為噱頭來哄騙我等散修去做廉價的雜役而已。”說到此處,嚴二娘的話語中透出的無奈之意越發顯得濃重,就此停住了言語。
蕭靖聞聽此言,不由得心底一片冰涼。他之前心中雖然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他一個外來的散修想要在這楚國修仙界中學習煉丹之術必然不易。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幾乎是一條不通的死路。
過了片刻,蕭靖勉強收攝了下心神,這才開口問道:“多謝嚴道友告知此事,在下多謝了。方才道友提到另有一事想要同在下商議,不知可否告知詳情?”
嚴二娘聞言苦笑了一下說道:“區區小事,又哪裡當得道友一個謝字。這世道本就對我等散修不公,若再不互相扶持一二,這日子就越發艱難了。說到此處,我夫婦二人還要先恭賀道友功法進入了第十層。若不是如此,之前我們還真沒篤定是否要邀請道友出手。”
蕭靖聞言有些驚訝地說道:“哦?莫非此事有些風險,參與之人必須功法不弱?”
“道友莫怪小婦人心直口快,其實以道友的年紀,之前第九層的功法在我等散修之中已經算是出類拔萃了。而這一年中道友更幾乎是一直閉門不出,顯然是位苦修之士。否則縱然道友資質過人,又有兩瓶聚氣丹相助,也不會在短短一年內就突破瓶頸,將功法修煉到了第十層。”
“隻是像道友這樣的人,雖然往往法力不弱,但是因為將所有心思都花費在了修煉功法上,平日裡對於法術的修煉自然就不免有些懈怠。”
“而看道友日常行事,想來手頭也不是十分寬裕,不像有厲害法器或者符籙在身的樣子,這麼一來在鬥法上難免就要吃虧一些了。”嚴二娘說到此處停住了言語,暗中觀察蕭靖的臉色看他是否有惱怒之色,再決定是否要接著說下去。
蕭靖聞言苦笑了下說道:“道友之言真是一語中的,在下確實手頭有些拮據,也不善於鬥法。否則也不會一直托庇於坊市之中不敢輕易獨自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