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到又是一片嘩然。鄭泰也是臉色一變,當即也不說話,雙手一揮,瞬間又是數件暗器擊出。眾人定睛一看,這些暗器又是無聲無息地掉在了蕭靖身前,卻原來是數枚袖箭。
“哈哈哈,鄭泰,這下你知道我這位賢侄的厲害了吧?不要再留手了,使出你的真本事吧!”定南王見此大喜。他此時已深信不疑蕭靖確實已將碎玉勁練到了第一品,尋常暗器絕難傷到他。但也想再看看此功的極限到底在哪裡,是不是真有族中口口相傳的那種威力。
鄭泰神色一凜,當即也不說話,雙手急揮,隻見數道由不同暗器組成的寒芒齊齊向蕭靖襲去。他方才兩次出手怕誤傷到蕭靖,分彆隻用了三分和五分力,怎料連暗器怎麼掉下來的都沒看到。
此次他再不留手,雙臂揮舞,施展出渾身解數將身上的暗器一股腦儘數擊了出去,果然有八臂羅漢的風采。
隻見這些寒芒瞬間擊到了蕭靖身前,聲勢驚人。眾人不敢眨眼,隻見這些寒芒在蕭靖身周仿佛碰到了什麼無形壁障,不停地從空中掉落下來,在地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卻是飛蝗石,燕尾鏢,鐵蓮子,飛針等各種奇門暗器。
眾人看得目不轉睛,隻見蕭靖神態瀟灑,渾身沒有半點運功的痕跡,而那些暗器卻怎麼也擊不到他半點衣衫。
片刻後鄭泰心裡已然清楚,這位公子的武功實在是高深莫測,這些尋常暗器絕無法傷到他分毫。自己縱然還有些壓箱底的手段,但那些帶有火藥的暗器是保命之物,絕不能在比試中用到。更何況這位公子是皇族貴胄,自己萬萬得罪不得。還不如就此收手,圖個皆大歡喜。
他當即把架勢一收,抱拳向蕭靖行了一禮說道:“在下武功低微,讓公子見笑了。公子的武功真是驚世駭俗,讓我等大開眼界。”
蕭靖從容回了一禮說道:“客氣了。閣下暗器功夫果然高超,分明還有手段尚未使出,怕不是故意讓著我,說什麼見笑。”鄭泰連說不敢。
“哈哈,祐靖,你不用和這小子客氣。他縱然還有什麼手段未使,但即便使出,難道還能傷到你不成?”定南王開懷大笑,他自幼對這個侄兒寵愛異常,自從蕭靖被下旨幽禁在崇元寺後,他每次想起都是耿耿於懷,多有牽掛。怎料十年不見,他竟練成了這般高超武藝,連自己也遠遠不如,不由得心花怒放。
鎮遠侯與眾位武師也一同上前,連道大開眼界,心中佩服不已。
......
月餘後一個清晨,天際剛剛泛白,一個由數十人組成的小型商隊悄悄地離開了鏡州,往薑國方向而去。
商隊以一輛可坐數人的豪華馬車為中心,後麵再跟著幾輛裝貨的輜車,其餘人則騎著馬匹。馬上乘客雖然衣著普通,但個個膀大腰圓,氣勢不凡地護著馬車緩緩前行。
馬車中居中坐著兩人,卻是身著便裝的定南王與蕭靖。旁邊另有一個仆婦和兩個丫鬟貼身伺候,在一旁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