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瑾推開蘇熾康的折扇,一本正經的豎起三根手指,回道“在下絕無此想法,若二位不信,我可以當場發誓,若違此誓,我定當天打雷劈。”
公冶寒舟冷哼一句,回道“發誓倒是不必,你說的情況我大致知曉,倘若我們出手相幫,幫的也不是你,而是葉青鸞,至於你,辦完你的事,早點滾出山莊便是。”
楚慕瑾麵帶笑意,連連點頭“沒錯,還是公冶兄明事理啊,要不今晚咱們先配合個行動?試一試咱們相互之間的誠意和默契?這樣我早點辦完事,可不就能早點滾出山莊了麼?”
蘇熾康挑眉微怒“今晚?還有任務?楚兄,你這可有點太過分了啊......”
楚慕瑾拍了拍蘇熾康的肩膀,好言好語道“其實吧,葉大小姐給我的任務是調查兩個院落,明天那個院落咱們用那方法合適,可今晚這個院落,是單莫唯的寢室,彆的不說,關丫鬟家丁就比彆的院子多一倍,若要進去,恐怕得後半夜。
可山莊裡還有個卓先生,不知道二位是否知曉,他使得一手好軟劍,來去如風,功力可不低,若被他逮著了,怕是也沒啥好果子吃,隻能拜托你們在入夜後引開他了。”
公冶寒舟眼神一凜“軟劍......卓先生......沒想到,他真在山莊裡啊......”
楚慕瑾見公冶寒舟和蘇熾康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疑惑“你認識卓先生?”
蘇熾康折扇一甩,搖頭晃腦的回道“傳聞一劍傲世皇甫卓,為救治先天心疾的孫女,四下尋天下名藥未果,直到遇見了柳葉山莊的上一任莊主,得知其莊內有備藥,於是匆匆入莊求藥,然而,此藥價格不菲,莊主雖有心相幫,但畢竟是生意人家,不好長期提供,為此,這皇甫卓,就借口隱入了山莊,一方麵是為了避世,另一方麵就是為了其孫女。
隻不過,後來不知事出何因,江湖上又傳聞此事是柳葉山莊丟出來糊弄人的幌子,為的就是讓人不敢恣意侵擾柳葉山莊,於是,眾說紛紜之下,大家也無法判定皇甫卓的下落,再加上偶爾還有人在他處,見著有人使得一手好軟劍,便也覺得皇甫卓如此高手,必是居無定所......
直到不久前,我二人入了山莊,與莊內人士略有交流,才得知皇甫卓已然化名卓先生,然,莊內人也未能言明其行蹤,我們也不好判定,其是否在莊內,如今被你這麼一說,想來那卓先生就是當年的一劍傲世皇甫卓了。”
楚慕瑾略感驚訝,卻也有幾分在預料中“真是他?”
公冶寒舟點到即止“卓先生是不是皇甫卓,而今咱不好判定,但,你說要引開一個高手,想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楚慕瑾連連點頭“對對對,不過,我是這麼考慮的,他最近不是盯我盯得很緊麼?那麼入夜後,我便自行當餌,引他注意,而後在逃亡中,你二人與我身著同款夜行衣,分頭奔走,到時候他為了確定是何人,定會逐一排查。
我隻要在適當時機折回,便可為自己爭取時間,而二位,既是柳葉山莊的貴客,未來亦有可能成為莊內主事人,即便是被他逮著了,礙於情麵,也不過是被訓斥兩句而已,想來也無大礙。”
蘇熾康聽罷,即刻嗤笑道“楚九,你想的可真好啊,你在暗,我們在明,若出了什麼事,莊內也隻對我和公冶兄有所忌憚,而你,兩腳一翹,指不定躲在哪個角落坐享其成,這可是個賺了大方的便宜買賣,怎麼算,都是你劃算啊。”
楚慕瑾堆起笑臉,意有所指的看向公冶寒舟“這,這可得兩說了,你看啊,蘇兄你本就沒奔著山莊裡的大小姐二小姐來的,這即使落空了,不也沒所謂麼?但公冶兄就不一樣啊,他這是為大小姐辦事,到時候若是能成,可不得被大小姐謹記在心,回頭要是大小姐不得不選一個人,那公冶兄定然是水到渠成了,這回頭啊,對你這位小友的鼎力相助,可不得嘉獎嘉獎,到時候,你們家和柳葉山莊的生意,可不就穩妥了許多麼?”
蘇熾康繼續嗤笑道“嗬,這正說反說,楚兄你的話總是有理,我看啊,咱們三個裡麵,你的小算盤打的是最響亮,有事咱們抗,有功你也能摻一腳,可不美哉。”
楚慕瑾本不想解釋,可又覺得有些話還是說透了好,免得三人合作之餘,相互拆台,你可是得不償失“蘇兄的話說的也不儘然吧。彆的不說,且看我如今是一馬夫身份,若參和太深,必然牽扯出各種複雜關係,說起來,不管當初是誰讓我去的馬坊,還是誰安排我做了什麼,總之,我的身份,都會被人詬病。
再加上前幾日我進莊的時候,可是把自己的身家背景說的極其不光彩,要不是當時管家為了湊數,也不至於讓我進來,他原本就沒打算讓我繼續,這一來二去的,自然也就不會有我什麼事了......”
況且,二位仁兄,我一早便說了,我是真要走,辦完這裡的事,我還得去見我的心上人呢,我那心上人,比起柳葉山莊的二位小姐,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所以啊,我可沒那閒工夫和你們爭什麼贅婿的身份。”
蘇熾康眉頭一挑,頓時饒有興致了起來“嗬,楚兄儘然還有心上人了?”
楚慕瑾腦袋裡忽閃過一個人的身影,當下就信口雌黃道“當然了,我的心上人,說出來不怕你們見笑,她可是風煙閣的某位女俠啊,我們可是約定好的,從柳葉山莊辦完事回去,我就,我就向她提親。”
公冶寒舟嘴角上揚,冷不丁道“風煙閣的人你也敢碰,你還真是挺大膽的嘛。”
楚慕瑾嬉笑著回道“讓二位見笑了。”
三人交換了眼神之後,也算是就此達成了一致,三人摸摸索索的在屋內換了身夜行衣,滅了燈等著更夫敲更之後,便按照計劃,向單莫唯的院子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