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風老頭心頭重重一沉,這該死的預感……
“不在!不見!”
風老頭翹著腿,咋呼道。
風染畫丟下韁繩,進了院子,快步走到炭爐處,咦,叫花雞。
也不嫌燙,提溜起一大團泥巴,砸在旁邊的破木桌上,泥巴碎了一桌,露出荷葉包著一隻雞。
荷葉的清香混著肉香味,撲鼻而來。
“臭丫頭,那是我的!我的雞!”
風老頭急眼了,伸出乾瘦的爪子去搶。
搶食物,風染畫從幾歲開始熏陶出來的本事,那會落於旁邊,不消幾息,扯下三分之一,放在一個大盤裡。
緊緊抱在胸前。
風染畫一雙美目會說話般朝風老頭呲道。
韓謹硯見兩人幼稚的搶一隻雞,特彆是畫兒,沒想到搶食動作嫻熟的跟軍中大頭兵一個路數,一看常乾此事。
今日畫兒說她殺的人不計其數,他怎不知畫兒上過戰場?
忽的想起,初見時就見畫兒滿身煞氣逼人,冰冷倨傲於今日無異。
隻是近一年身孕胎兒,又教養既兒、靈兒,身上多了些柔和。
“呐,分你一塊雞肉。”風染畫晃了晃手裡的大碗,朝著韓謹硯,這貨深邃幽靜,內斂成謎,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她臉上有花兒?
風染畫抬起手背往臉上隨意的輕拭。
被打斷思維的韓謹硯,見畫兒懵懵的在白皙的小臉劃上兩道黑線。
“哈哈哈!”
風染畫白了他一眼,學著風老頭,半坐在木椅上,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就那樣狂放不羈地搭在身前的炭架上。
一老一少。
啃哧啃哧,啃烤雞吃。
兩人吃的賊快,生怕對方搶走了一般,不半小半刻鐘,隻剩一堆骨架。
風染畫伸出一雙玉手,紅唇一翹,慵懶含笑:“手臟。”
活像女王,就該侍侯她。
韓謹硯隱著笑意,接過小廝打來的溫水,把一雙布滿黑點的爪子,擦乾淨汙泥,露出蔥玉般的指尖。
“咦。韓王懼內。”風老頭嫌棄的剔著牙。
一聲懼內沒有讓韓謹硯生氣,深邃的眼眸折碎出晶瑩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