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瓏衣落落大方的任由雀姨扶著,嘴角彎起得貼的笑容,一路上遇見下人們,發出善意略帶羞澀的一笑。
她低頭間,麵露不屑,雀姨占著韓王長輩,蠢笨,好拿捏,還怕韓王府的人不尊重於她。
韓王你以為你躲出去了,我就不能行事?
笑容越發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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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托我打聽的人,還真有現成的。”馮福寶剛從山下回來,在溪邊碰到洗完衣裳的馮大娘。
馮大娘放下木盆子,拉住兒子,“真的?啥樣的人?”
我還沒娶媳婦呢,也沒見娘上心張羅。
馮福寶道來:
“佑正鏢局豐把頭,今年二十五歲,大前年死了婆娘,如今膝下就一個六歲的閨女。他呀正想找生養過,又識字的,說是日子能過到一塊去,還能教好閨女。”
“銀子也不老少,有一座二進的院子,還有一個鋪子。”
“豐把頭年少時,在橫波峰學的武藝,一下山入了鏢局謀生,打遍鏢局無敵手,在藹縣那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馮大娘一聽樂了,可不就是正配風姑娘,“兒呀,把衣服端回去,我上風姑娘那去一趟。”
山洞內正傳出朗朗讀書聲,“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
馮大娘嘀咕道,“蒼公子就是好學問,瞧聽讀書這音兒,跟唱曲一樣好聽。”
門吱呀響,打斷裡頭胎教講課的二人組。
“風姑娘呀,大喜!”馮大娘笑的咧開了嘴角。
風染畫眨巴眼,她有何喜事兒,眼梢挑了挑,示意馮大娘說。
馮大娘撿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前幾天說的那人選呀,有信兒了。”
“佑正鏢局豐把頭如今正好二十五歲,有院子、有鋪子,那武功那叫個頂呱呱,沒人打得過。隻有一個六歲的閨女,到了年歲嫁出去,整個豐家,可不是你說了算數。”
風染畫表情僵在臉上。
給她找了一個鰥夫!!!
“不行!”
還不待風染畫開口,蒼玹一臉寒霜。
“啊!”馮大娘愕住。
“風姑娘絕色天香,天仙般的人兒,怎能配一個鰥夫!”蒼玹眸光微沉,幾縷光芒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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