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靜靜地躺在病房裡。
許鳶疲憊地走到門邊,卻看到陳蘭英正守在白曉的床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溫柔。許鳶的心中微微一顫,她想起了過去與陳蘭英對自己的些許偏見,有些愣住,不小心碰到了門板。
陳蘭英聽見聲響後抬起頭,看到許鳶疲憊的模樣,出於禮貌,她立刻走過來,輕聲問道:“許醫生,你沒事吧?”
許鳶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沒事,隻是累了點。”
兩人相對無言,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尷尬。許鳶打破了沉默:“陳女士,謝謝你的照看。白曉她…她現在需要休息。”
陳蘭英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我知道,許醫生。我隻是……隻是擔心這孩子。”
許鳶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她已經沒有心力再進行社交,她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夜深了,醫院的走廊裡空蕩蕩的,隻有偶爾傳來遠處病房裡微弱的咳嗽聲和護士匆匆的腳步聲。許鳶的辦公室坐落在醫院的一角,遠離了那些喧囂和忙碌。
辦公室的門緊閉著,隔絕了外界的一切乾擾。室內的燈光柔和而溫暖,為這靜謐的空間增添了幾分溫馨的氣息。許鳶坐在辦公桌前,她的麵前擺放著一堆病曆和醫療資料,但她的思緒卻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她抬頭望向窗外,夜色如墨,隻有幾顆星星在天空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許鳶的手輕輕撫摸著桌麵上的筆筒,她的思緒漸漸飄遠。她想起了過去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回憶和痛苦的經曆都在她的腦海裡交織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繼續前行,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承受住未來的壓力和挑戰。
過了一會兒,陳蘭英來到了許鳶的辦公室。
她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敲了敲門。許鳶抬起頭,看到陳蘭英的那一刻,她的心微微一顫。
“許醫生,你可以告訴我白曉的病情嗎?”陳蘭英的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擔憂。
許鳶沉默了片刻,然後開口:“陳女士,作為醫生,我不能透露病人的病情。但我可以告訴你,白曉現在還算穩定,需要情緒穩定,需要多多休息。”
陳蘭英聽了許鳶的話,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許醫生,我知道你是醫生,你有你的職業道德。但……但我真的很擔心她,她媽媽是我好朋友。”
許鳶看著陳蘭英的眼睛,原來是這樣。她沉默了片刻,“她得的是內異症,多為育齡婦女多發病,光是病理類型就有四五種,還極具複發性。病曆上也說了,對於白曉來說,輕則骨盆疼痛,重則經期咳血。我也不瞞您,確實有些嚴重。”
陳蘭英一聽,心中充滿了失望和絕望。
“唉,一個年輕小姑娘,要是沒法痊愈,太倒黴了。”
“我們所有醫生護士都會儘全力的,這點請您放心。”
“好,謝謝你許醫生。”陳蘭英正轉身準備離開,但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被叫住。
許鳶有些猶豫地開口道:“麻煩您,幫我給時琛澤傳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