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晴的想法也很有道理。
難點就在於PSN的手術難度極大,無論是她還是於晴,都沒有把握利落地完成。
她退而求其次:“或者,可以先用藥穩定她的情況,再做進一步篩查。
如果她有什麼隱疾,恐怕還得召開專家會診。”
於晴若有所思。
過了許久,她搖搖頭:“抱歉,我還是無法認同你的看法。”
“沒關係。”許鳶寬慰她,“我們還有時間再討論、準備。”
明麵上,她和於晴在治療方案上產生分歧,實際上,她們都在為病人的康複而努力。
這之後,許鳶和她討論了數次,都以爭執不下而告終。
周一的大會上,有院領導點了她們的名字:“白曉的病情你們應該了解過了,我想看看你們的治療方案。”
許鳶和於晴坐在一處,聞言,於晴按兵不動,愁眉不展,似乎還在思索。
許鳶便起身,落落大方道:“對於手術方案,我和於主任有不同的看法。”
“討論三天了,還沒有出結果?”院領導問。
一刹那,全場的目光都膠著在許鳶身上。
她頂住壓力,從容道:“患者年輕,需要保守治療,這就增加了根治的難度。
我和於主任,都是從不同的角度出發,有爭論也在所難免的。”
院領導說:“那你們分彆說說,都是什麼看法吧。”
許鳶和於晴分彆講述了自己的思路,聽後,全場一片寂靜。
就連方才問她們的領導,也陷入了沉思。
“既然這樣,婦產科的各位可以各抒己見。”院長出來主持大局,“如果有什麼更好的方案,也歡迎提出來。”
聞言,眾人思考片刻,紛紛表示自己的看法:
“PSN難度很大,一不小心就會留下後遺症,實操起來不合適。
我更傾向於許醫生的思路,先切除病灶控製好病情,再做決斷。”
“我認為於主任的思路比較合理,病灶切除不能一次性根治,對於病人來說,如果複發了就是徒增痛苦,甚至會讓病人產生抵觸心理。
病人本身又有生育需求,想要保留子宮,明顯還是PSN更適合。”
最後,領導專家們的表決也是五五分,一半人支持許鳶,另一半人則是支持於晴。
院長無奈地搖了搖頭。
白曉是C城白家的獨生女,隨母親姓白,是家裡寵溺如命的掌上明珠。
當初,白夫人也是千叮嚀萬囑咐,拜托他們一定要治好自己的女兒。
接收患有內異症的白曉,他也沒辦法,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
“於晴,許鳶,你們把自己的治療方案做成PPT吧,後天早上開會彙報。”
會議結束後,許鳶立刻回到辦公室,對著厚厚的一遝資料,開始做PPT。
為了輔助白曉治療,她的家人又送來更多的資料。
其中的一部分,很快引起了許鳶的注意。
資料顯示,由於長期服用鎮痛藥,白曉已經有了心肺損傷。
在這種情況下,顯然,她並不適合立刻接受大型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