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重新追求你,”濃密睫羽在冷白的皮膚上投下淡淡陰影,他彎著唇,“自然要至少有一次成功。”
許鳶捧著便當盒,濃鬱的香氣撲到鼻尖,不知不覺鼻尖一酸:
“那你的追求隻能失敗。”
趁著時琛澤愣神之際,她拿著便當越過他,徑直回到休息間。
五分鐘後,張豔的身影出現在護士站外。
她按捺著心底翻湧的不安,確定兩人都離開了,才問值班護士:
“下午就要會診了,許鳶在哪?”
瞧見她,值班護士神色複雜:“許醫生在她的休息間。”
張豔拔腿就走,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護士們看了看彼此,臉上神情一言難儘。
休息間裡,許鳶手邊的便當已經打開。
她小口小口咀嚼著食物,心底隻有一個念頭——
若是時琛澤哪天不幸破了產失了業,至少還有廚師這條後路。
想象著時琛澤戴著廚師帽的模樣,她情不自禁勾起唇角。
就在此時,門被推開。
“你在這啊。”張豔望見她手邊的便當,神色一冷,“便當不錯,送你的人真是有心了。”
許鳶擦了擦唇,放下筷子,冷眼望著她,一言不發。
得不到回應,張豔心情更不佳了:“又是送花,又是送便當,許鳶,我真挺好奇的,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我和他的認識過程,有必要向你解釋嗎?”許鳶反問,“你是我什麼人,值得我向你彙報?”
張豔臉色一僵,被許鳶毫不客氣地懟,懟到簡直無地自容。
她調整好情緒,見許鳶神色未變,不由得心生嫌惡:
“你又不喜歡他,何必欲迎還拒?這種行為和綠茶有什麼區彆?
不喜歡他,就放過他,免得他被你困住,白白錯失了好的機緣。”
許鳶扯唇,唇邊有一抹明顯的譏諷閃過:
“張主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欺騙他,告訴他我在樓梯間打電話的人就是你吧?”
張豔一愣,臉色微垮。
“這麼喜歡他,就去追啊。”許鳶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繼續道,“你有沒有想過,你所在乎的那些,我並不在意!”
“許鳶,你彆裝了!”女人惱羞成怒,“如果不在意,你為什麼會收他的東西!”
“我需要向你自證嗎?”許鳶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既然看上了他,就設法得到他,不要無能又無力,隻會酸個不停!”
張豔臉色一白,被徹底擊中了心扉,她又羞憤又無助。
許鳶懶得跟她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收便當,比起解釋,她更想懟個痛快:
“當初你誣陷我的,我原話奉還——你覺得耍小手段,就能笑到最後嗎?”
她想起護士發給她的聊天記錄,滿滿都是她們對張豔的吐槽,唇角笑意更深了:
“你真以為自己的那些小伎倆,彆人都發現不了嗎?”
張豔的麵色陡然蒼白,呼吸都不順暢了:“你,你……”
進入休息間前,她還在騙自己,謊言不會被揭穿。
一而現在,一想到自己故意的誤導會為眾人周知,她就羞憤難耐。
她衝出休息間,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