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張姐?花都收了,不用不好意思,趕緊去吧。”知情人看熱鬨看得很興奮,絲毫不知真相。
張豔不得已,隻能硬著頭皮走到時琛澤身邊。
時琛澤對昨晚見過的女人略有印象,也僅限於一點微薄的印象。
他的目光越過張豔,直直落在許鳶的獨立休息室。
張豔壓力山大。
身旁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各個都在注意這邊的動靜。
礙於麵子,她上前一步,試圖以親密的姿態,擋住時琛澤的視線:
“先生……”
時琛澤不喜彆人靠得那麼近,下意識退後一步,麵色也倏地冷了一點。
注意到他的不悅,女人有點慌,壓低聲音問:“先生,你還是來找人的嗎?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裡。”
時琛澤客氣道:
“我找許鳶,許諾的許,鳶尾的鳶。”
提到許鳶的名字,他幽邃的黑眸裡泛起了溫柔的光芒。
看得張豔很羨慕,妒意也油然而生。
“她在……”她看了看走廊兩側的房間,想故意拖延時間,餘光突然鎖定許鳶的身影。
她正好從時琛澤身後右側的衛生間走出來,一轉身進了辦公室。
“我上次遇見她,她好像在打電話。”女人扯了個謊,“先生,我帶你去樓梯口吧。”
時琛澤眉心微蹙:“上次,是多久前?”
張豔本就是說的謊,男人氣勢又太過強大,迎著審視般的眼神,她壓力倍增:
“我記得,可能是,五分鐘……”
她支支吾吾的,還沒說完,男人就看出她的異樣,抬腿要走。
“先生,你去哪裡?”
她慌張阻攔,時琛澤不耐地瞥她一眼,三步並作兩步走向護士站。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值班護士一邊問,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他。
他就是張主任的男朋友?
確實帥得客觀。
時琛澤擔心便當涼了,語氣也多了幾分不耐:
“我找許鳶。”
“許醫生?”值班護士愣住了,隨後示意他看向身後。
許鳶剛好路過,見到時琛澤,不說是如臨大敵般的警惕,也稱得上是顯而易見的驚訝。
“阿鳶!”
不顧她的訝然,時琛澤快步來到她身邊,遞上飯盒,語調溫柔得不像話,“我親手做的。”
他注視著許鳶,俊逸的眉眼裡染了繾綣,又期盼,又小心翼翼。
若不是氣質太過出眾,恐怕沒人能把他和那個叱吒商界的時家掌權人聯係起來。
他塞到許鳶手中的飯盒還熱騰騰的。
她深吸一口氣,眉峰微挑:“時琛澤,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許鳶刻意壓低了聲音,即便如此,身邊人的黑眸中也刹那間湧上濃重的委屈。
見他這副模樣,當著彆人的麵,許鳶沒法做絕。
她把飯盒推回去:
“帶上這個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