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著花,一看就不是來看病的,更像是要給心愛的人送花。
假如是這樣,她就隻好打消搭訕的念頭了。
如果並不是求愛,隻是送花表示感謝之類的,那就說明她還有機會。
張豔假裝熱情:“先生,我們5點半下班,基本上快到時間了,你要等的人是誰,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問問。”
時琛澤淡淡瞥她一眼,禮貌道:
“不用了,我能找到她。”
他態度溫和,卻始終拒人於千裡之外。
無論張豔怎麼試圖問出關鍵信息,他都沒有回答。
張豔明顯沮喪了,時琛澤依舊無動於衷。
他們的交流被認識張豔的病患捕捉到,瞬間八卦起來:
“天啊,那個男人是張主任的男朋友嗎?還是追求者,他怎麼會那麼帥!”
“你彆說,他還挺浪漫的,給張主任送的花也好漂亮!”
“事業愛情都有成啊,張主任也太幸運了,我都快羨慕了……”
兩人的低語被張豔聽在耳中,她不禁有些飄飄然。
而時琛澤等待許久,都沒在正門碰到許鳶,也不想再被打擾,不得已換了個地方,給她打電話:
“阿鳶,你下班了嗎?”
許鳶回他,依舊是無情的調調:
“我在家,時先生,你總是那麼閒嗎?”
時琛澤俊美的麵容暗淡幾分,他不想放棄:“我想拜訪你,你介不介意?”
“介意,很介意。”許鳶乾脆利落地答,不忘補刀,“明知故問不是一個好習慣,希望你記住,下次彆再這麼做了。”
握著手機,除了錐心的痛,他第一次感受到茫然失措。
望了眼手中的“海洋之歌”,他知道,這束精心挑選後預定的花,是送不出去了。
既然阿鳶不接受,那這束花和她就是有緣無分。
時琛澤打算丟掉它,不想身後傳來張豔的聲音:
“先生,這麼好看的玫瑰丟了委實有些可惜,如果你不介意,就給我吧。”
對上時琛澤詫異的眼神,她輕咳了兩聲:“我最近很喜歡插花。”
“好。”他把海洋之歌遞給她,頭也不回地離開門診部。
望著時琛澤的背影,她又興奮又失落:
興奮的是她得到了這束花,失落的是,他看上的竟然是許鳶!
沒關係,反正許鳶和他沒可能,她還有機會!
女人抱著那一束盛放的淡紫玫瑰,一臉驕傲地穿過走廊。
很多人都瞧見了。
她有了戀情的消息在科室裡不脛而走,不到一天,就傳得人儘皆知。
翌日,和她要好的同事主動打聽:“那天我看到有個男人送你鮮花,哎,你是不是好事將近啊?”
張豔不承認,也不否認:
“專心工作,彆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
同事更信以為真,趕緊恭喜:
“張主任你挑男友的眼光沒得說,到時候也記得邀請我們,我們給你隨份子錢啊!”
“好了好了,再說我要生氣了!”
她臉色微紅,看在同事眼裡,讓人篤定了她即將進入愛情的天堂,打心眼裡羨慕得很。
許鳶也聽說了她的“戀情”。
“許鳶姐,張主任最近真是春風得意。”不滿張豔的人和她抱怨,“這不,男朋友都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