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麼?”
於晴出現在門口,望向她,麵帶關切。
許鳶驟然放鬆下來,搖搖頭:“我沒事。”
於晴歎息一聲:“許鳶,她說的那些狠話,我都聽到了。
以後你們還會共事,以防萬一,還是注意一點。”
“多謝,我知道了。”
想到要和張豔共處很長一段時間,她吐出一口鬱氣,心中也藏了不少煩悶。
除了張家兄妹,可疑的合作方也令她在意。
工作間隙,她回到獨立休息間,嘗試著撥打時琛澤的電話。
這個時間段,他一般很忙。
許鳶本沒抱著打通的希望。
結果,鈴聲響了幾秒,那端就被人接起。
他的語氣裡帶著難以克製的驚喜:
“阿鳶,你怎麼……”
“時總彆多想,”她冷淡打斷了他的話,“我隻是想確認一下,和愛珍簽訂醫療器械租賃合同的,是你吧?”
電話那頭靜默一瞬,許鳶聽見他輕笑。
隨即,不答反問:
“我也有個問題,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解答?”
許鳶壓著不耐:“如果是關於合作,時總不如去問負責人。”
他輕歎一聲,語調依然舒緩:
“阿鳶,告訴我,你現在,還是不是單身?”
麵對質問,他居然還在關心這種毫不相乾的問題。
“時總,我單不單身,和你有關係嗎?”許鳶無語更甚,“與其關心我的感情狀況,不如小心你的女朋友,哦不,未婚妻聽到了,會吃醋。”
她知道時琛澤和徐願已經分手,還是忍不住出言激他。
“當然有關係,”在許鳶看不到的地方,他勾起唇角,薄唇揚出好看的弧度,“阿鳶,你明明知道,我也是單身。”
他還委屈上了。
“時總如果想找女人,大可放開去找,不必還惦念著前妻。”她故意冷語譏諷,“我想,兔子都不吃窩邊草,時總應該更不會吧?”
時琛澤不怒反笑:
“可是阿鳶,彆忘了,你還欠我一個負責,我總要討回來吧?”
他重提起那晚的一夜荒唐,讓許鳶刹那間哽住。
她惱了,嘲諷他,更加夾槍帶棒:
“時總真是會裝啊,又不是沒有和彆人做過,何必那麼在意?
是,我是單身又如何?時總不必心急,等我結了婚,自然會單獨排一桌,給足你麵子!”
說罷,她按了掛斷鍵。
總裁辦外,秘書聽見電話裡的嘲諷,停下腳步,靜靜等候。
等了半晌,冷不丁聽到時總發話:
“站在外麵做什麼?進來。”
秘書硬著頭皮推門而入:
“時總,賀先生那邊索要采購合同,還讓我傳話,希望能儘快與您達成合作。”
“拒絕就可以。”
秘書懷疑自己聽錯了:“時總,賀先生已經大範圍放出消息,說即將與時氏展開合作,現在反悔,恐怕……”
修長的手指叩了叩辦公桌,時琛澤眉峰微揚,毫不在意:
“他說他的,你不用聽,一律拒絕。”
“是。”
總裁辦內重新恢複寂靜,手機屏幕將熄未熄,映出他沉鬱的眉眼。
許鳶。
他念著藏在心底的名字,眸中不覺掠過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