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嘴角挑起,眸中卻沒有任何笑意。
時琛澤臉色一冷,他知道賀霖並不像表麵上那麼溫暖可靠。
權衡半晌,他改口同意:
“不要把她牽扯進來,我跟你合作。”
賀霖的眼底有了微薄的笑意:
“那就多謝時總了。”
次日,許鳶回到門診值了一上午的班。
臨到中午下班了,陳蘭英敲門進來,笑得特彆親切:
”小許,今天果然是你值班。”
她的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就好像有什麼天大的喜事似的。
許鳶提醒她:“我下班了,複診的話,下午再來吧,早點來。”
“我昨天在彆的醫生那裡複查過了,”陳蘭英搖了搖頭,喜滋滋地掏出檢查報告單,“你看,真的痊愈了!”
許鳶接過單子一看,HPV檢測結果為陰,且細胞學檢查正常。
結論是,未見癌細胞。
陳蘭英真的撐過了宮頸癌。
“恭喜你,終於脫離苦海了。”許鳶心中由有種難言的喜悅,她由衷地感歎道,
“還好你是早期,康複率不低。以後,就可以放心了。”
陳蘭英不住地點頭。
她越看許鳶,越喜歡。
覺得她看似冷靜寡言,實則溫柔耐心,長得漂亮端莊,還博學有水準,一看就該是自己的兒媳婦。
她不由得感慨。
當時怎麼就看走眼,看上了徐願這個不中用的花瓶呢?
“許鳶,我的病能好,都離不開你幫忙,如果不是你當我的主治醫生,我可能沒這麼好運。”
陳蘭英越說越激動,“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三年,我對你的態度的確不好。
現在想想我都後悔,你那麼好的兒媳婦,事事順著我的心意來,我就算打著燈籠找,也找不到和你一樣好的啊……”
許鳶心裡一疼。
那些被婆婆忽視和冷待的遭遇,被雪藏了足足有好幾年終於迎來了該有的平反。
見她不說話,陳蘭英小心翼翼地說:“許鳶,我真的很後悔,你介意或者不介意,我都要把心裡話說出來,才算心安。”
許鳶無奈地扯了扯唇角。
她和時琛澤已經形同陌路,原諒不原諒,又有什麼關係?
“都過去了。”她淡聲回答。
陳蘭英聽著,就覺得揪心。
許鳶並不打算直接冰釋前嫌。
對陳蘭英而言,許鳶原不原諒她倒不是最關鍵的問題。
關鍵是看女人對過去的態度,顯然是無所謂了。
那她和琛澤,還能有發展的可能嗎?
“好好,過去的我們不談。”陳蘭英試探著問,“小許,你總是一個人生活,會不會孤獨?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介紹幾個優質的男人,看看有沒有相中的,我幫你們牽線搭橋,也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我是單身。”
陳蘭英聽罷,喜上眉梢,正準備繼續勸她,就聽得許鳶斬釘截鐵道:
“不過牽線之類的,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