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霖用大手牽著維克的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兩人在出口處張望了一會兒,沒能看到許鳶的身影,便返回入口,依舊沒能等來她。
打電話過去,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維克慌張了:
“賀霖叔叔,媽媽找不到我們,會不會也在著急?”
賀霖沉著道:
“我們去找遊樂園工作人員,讓他們幫忙通知阿鳶。”
他們把來意告訴工作人員,後者打開廣播,在全遊樂園範圍裡散布尋人啟事。
一大一小眼巴巴等了很久,都沒看到許鳶的身影出現在遊樂園管理處。
按理說隻要她身處遊樂園,就一定能聽到廣播。
除非……
賀霖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敏銳的直覺告訴他,許鳶可能出事了。
幾百米之外,一座廢棄的工廠裡。
一個刀疤臉男人推開沉重的鐵門,一腳踢開擋在地上的雜物,走近地上昏迷的人。
女人手腕上鎖著牢固的鐵鏈,閉著雙目,潔淨的襯衫被地上的灰塵所汙染,白淨的小臉上也染了一層灰暗。
刀疤臉用刀柄拍了拍她的臉,女人一動不動。
他冷哼一聲,順手接起電話:
“徐小姐,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放心,我在廁所門口把她敲暈,拖到通道帶走的,沒人看見。”
掛斷電話,他拍了一張照片給雇主發過去。
五分鐘不到,徐願窈窕倩麗的身影就出現在工廠外。
她推門而入,在看到許鳶的那一刻,眸中凶狠如有實形的野獸般,要將許鳶吞噬。
徐願把一個沉甸甸的小箱子遞給刀疤臉:
“乾得不錯,這是酬勞,拿好。”
刀疤臉眼裡閃爍著精光,接過箱子仔細檢查完數額,諂媚地遞過匕首。
合上大門,為徐願留出和許鳶“好好相處”的空間。
徐願滿意地揮了揮這銀光閃閃的刀具,刀麵反射出地上許鳶蒼白的臉。
那張和她有幾分相似的麵孔,即便是染了灰塵,依然清麗出塵。
比起她,許鳶的五官更精致,杏眸微微上挑,略帶嫵媚,臥蠶飽滿,高挺的鼻尖微翹,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徐願眸色陰冷。
怪不得勾得阿澤心心念念呢,都是靠這一副好相貌吧!
看上去那麼冷靜自持,還不是背地裡懷孕打胎,勾三搭四,甚至搭上了背景神秘的賀霖?
一個蕩婦而已,到底有什麼值得阿澤掛念的?
徐願眸中閃爍著灼灼火光,起心動念間,手中的匕首已經貼至許鳶頸側的肌膚。
是不是隻要把她毀掉了,阿澤就不會變心了!
惡念驅使得徐願神色越發瘋狂,她用力抵著匕首,劃破了脆弱的頸部皮膚。
絲絲縷縷的鮮血滲出,無聲蜿蜒而下。
這陣刺痛硬生生把許鳶從昏迷中喚醒,她費力睜開眼睛,看到徐願,還有那把抵在脖子上鋒利的匕首,心生恐懼:
“徐願,你瘋了!”
徐願嗤笑一聲:“我沒瘋,許鳶,倒是你,應該好好擔心一下自己的性命。”
頃刻間,她的匕首順著脖頸上移,觸在許鳶的下巴,頰側。
她眯著眼睛笑起來:“你說要是你的這張漂亮臉蛋沒了,阿澤就永遠都不會拋棄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