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願趁機環住他勁瘦有力的腰身:
“阿澤,他們醫院居然有賣嬰兒的,太狠心了,好可怕。”
“嗯。”時琛澤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撫,“彆怕,有我在。”
徐願埋頭抱緊了他,沉甸甸的心一點一點變得輕盈。
她是說錯了話,做錯了事。
可那又如何,直到現在都沒人來找她,說明根本沒人查出她傳了許鳶的謠。
想明白這點,徐願的情緒安定下來。
許鳶回到了單人宿舍,落寞又沮喪。
這個點兒,維克還在幼兒園,宿舍裡空無一人。
她歎了口氣,打算把自己埋進被窩裡休息會。
手機鈴聲突兀的異響,打斷了她的思緒。
來電人是許久不見的賀霖。
“鳶鳶,你的遭遇我知道了。”他語調很穩,語氣溫暖得讓人安心,“彆怕,你還在醫院麼?”
許鳶下意識搖搖頭:“嫌疑人被抓走了,我沒事,在家休息。”
賀霖沉默半晌,才說:“鳶鳶,我知道造謠的人是誰。”
說罷,手機裡同步接收了一段視頻和一段錄音。
賀霖溫聲繼續說:“你看完,可以拿它當證據報警。”
說罷,他掛了電話。
許鳶好奇,點開視頻,看到徐願的身影在醫院走廊裡反複出現,她渾身一涼。
又點開錄音,她聽到徐願對自己的汙蔑:
“我也沒想到許醫生會狠心到賣嬰兒呢,不過我親眼在太平間看到過她,肯定不會有假。”
錄音裡有環境的嘈雜音響,看來,這應該就是監控錄像的對應留聲片段。
她對每個路人都這麼說。
許鳶終於無法克製住心底的憤怒。
她報了警,想了想,又把錄音連同視頻一起發給了那個陌生號碼。
那個發來鑽戒照片的號碼,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徐願的私人號。
做完這些,她才恢複冷靜。
許鳶:【賀大哥,這些醫院監控還有錄音,你是怎麼拿到手的?】
賀霖那邊過了很久才回複。
賀霖:【托人打聽要來的。】
他所謂的借口,其並沒那麼有說服力。
比如,他怎麼知道傳謠者另有其人?
他又怎麼會在醫院有認識的人?
可她還是很感激賀霖。
至少,他向她伸出了援手,為她指明了方向。
徐願收到短信,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
盯著監控錄像裡自己的背影,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背後一陣發涼。
到底是誰出賣了她?
許鳶說已經報警了。
證據確鑿,她要完了!
徐願此刻才真正意義上害怕起來。
時琛澤這會兒不在家,她趕緊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
“阿澤,大事不好了,許鳶她要報警告我!”
時琛澤那邊正在進行跨國會議,他壓下怒意,寒聲道:“有什麼事會後再說。”
“不行啊,你一定要救我,不然我就……”徐願說不下去了,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她再看向手機,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徐願氣得一巴掌把桌上的東西全推翻了。
東西全滾到地上,脆弱的玻璃插花瓶直接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