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我現在就去找你們院長!”
許鳶眉頭緊皺,正想懟回去,被小護士拉住了:
“許醫生,彆,彆跟產婦家屬發生衝突。”
小護士眸子亮亮地看著她:
“許醫生,你先好好休息吧,我相信醫護組會還你一個公平的。”
許鳶卻想起了她在市醫院的經曆,心頭刺痛,眸中掠過一陣黯然。
她一言不發,換好衣服回到休息間。
沒過多久,希裡多推門進來了。
看到許鳶,她臉色很不好:
“原來你在這裡,許鳶,你也真是愚蠢,偏偏要插手家屬和助產護士的衝突?這下好了,他現在覺得給嬰兒接生也怪你,你看你怎麼辦!”
許鳶皺了皺眉,麵對她突如其來的諷刺,沒有接話。
希裡多看她越發不順眼,自顧自說下去:
“醫護組已經介入此事了,你目前的工作都被暫停了,你自己看看,多管閒事的下場吧!”
許鳶抿了抿唇,全當做耳旁風。
希裡多把她陰陽了一頓,見許鳶完全愛搭不理,便收了聲離開了。
休息間裡又恢複一片寂靜,許鳶把頭埋在臂彎裡,強忍著心酸,不讓自己落淚。
前有徐願,後有這個家屬,她何嘗不害怕重蹈覆轍?
但是,她彆無選擇,隻能等待調查結果。
這場醫患風波越鬨越劇烈,那個家屬天天什麼也不乾,跑到醫院裡舉著牌子要個說法,還口口聲聲要求醫院做出賠償。
到後來,其他科室的醫生患者都對此事有所耳聞了。
哪怕暫時被停了工作,許鳶除了接受調查,仍舊每天堅持來打卡上班。
她不想讓人覺得她是心虛。
一周後,醫護組的調查結果出來了,許鳶和其他“涉事”的醫護人員完全沒有問題。
妥善解決完該家屬帶來的麻煩後,當著其他主任的麵,醫護組負責人專門向許鳶道歉:
“許醫生,這些天讓你受影響了,我們已經處理好了醫患糾紛,而且對外發布了聲明,你明天可以繼續正常上班了。”
收到這個好消息,許鳶又意外,又感動。
有市醫院的前科,她沒寄希望於醫護組能還她清白。
結果卻讓她喜出望外。
希裡多在場,把負責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當下人都傻了,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許鳶,又看了看負責人,說不出話來。
“許醫生,這幾天我們頻繁來叨擾你,希望你不要計較。”負責人又用誠懇的語氣說。
許鳶搖了搖頭,嘴角含著得體的笑意:“不會的,能調查清楚就好。”
她說著,漫不經心地掃了希裡多一眼。
希裡多果然臉色一綠。
能讓醫護組總負責人親自向她道歉,許鳶真是獨一個。
第二天,在醫院大廳舉著牌子哭鬨的家屬就消失了。
許鳶也是後來才聽說,為了解決糾紛,醫護組決定啟用法律程序,該男子一聽說要對簿公堂,當場就嚇跑了。
從此再也沒敢跑來鬨事。
對此,小護士給他的評價是欺軟怕硬,狗男人一個。
她說完,還一臉崇拜地望著許鳶:“許鳶姐,你在我們醫院一戰成名了!我在耳鼻喉科的小姐妹都找我打聽你呢。”
許鳶倒是淡定:“有什麼好打聽的,覺得我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