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琛澤臉色微冷:“徐願,彆說了。”
“阿澤,我說的不對嗎?”徐願雙手環胸,神色竊喜又得意,“許鳶,我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知足吧你,彆不知好歹!”
夏麗麗攥緊了拳頭:“你說誰不知好歹呢?要不是你雇人綁架鳶鳶,她能打石膏嗎?徐願,你就沒一點廉恥心?”
徐願掃了她一眼,要不是時琛澤在,她的白眼兒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你誰啊,還有臉給許鳶說話?她勾引的是我男朋友,還不允許我出氣了?站著說話不腰疼!”
“徐願,住口!”時琛澤一把攥住徐願的手腕,將她硬生生帶到身後,和床上的許鳶隔開一段距離。
許鳶靜靜地瞧著他們,微微扯唇。
那麼護著她,是怕她跟自己打起來麼?
不至於。
她心想,她現在隻想把徐願送進去。
“不好意思,還真是讓你失望了。”她淡淡地笑著,眸中含一抹淡淡的諷刺,“我對你男朋友沒什麼興趣,我隻對警方掌握的證據有興趣。”
徐願聽出了她的暗示,小臉霎時間白了:
“你,你想乾什麼?”
許鳶沒理她,而看向時琛澤:“把你的小女朋友送出去,我有話跟你說。”
“不,阿澤我不走!”徐願慌了,在心裡痛罵著眼前“勾引”她家阿澤的女人。
時琛澤揉了揉眉心,臉色冷沉:“你先出去,彆讓我生氣!”
徐願咬著牙關,被時琛澤反鎖在門外,眼淚簌簌掉了下來。
病房內,任憑她把門拍得震天響,許鳶的神色也毫無波瀾。
夏麗麗看了他們一眼,自覺地開鎖,出門,反鎖。
不知道她在外麵對徐願說了什麼,後者沉默了。
許鳶這才開了口:
“時先生,你的女朋友已經誤會了,麻煩你以後不要再牽連我了。”
她冷笑,一字一句地說:
“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接觸了。”
男人垂眸,濃密的眼睫微微顫抖:
“許鳶,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如果夏麗麗在場,她肯定會第一時間罵出來。
而許鳶隻覺得滿心苦澀,滿身冰涼。
看來,他似乎是後悔了呢。
隻可惜,她根本沒有原諒他的想法。
見許鳶沉默著,他心底藏著的複雜情緒像是猛獸出籠,咆哮著要將她吞沒。
“原諒我,阿鳶,等我處理好了徐願的事,”他情不自禁握住許鳶的手,大掌包裹住許鳶的十指,帶來充滿掌控欲的溫熱,“我們就複婚,好不好?”
我們複婚,好不好?
離婚後,最初的那一段時光裡。
她曾在午夜夢回,一次又一次聽到他求她複婚。
可惜夢醒時分,什麼也沒有。
她還是一個人,孤零零的,連唯一的孩子,都被親手抹殺了。
她的孩子,才不足兩個月啊……
一想到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子,許鳶的心就變硬了。
孩子沒了,家沒了。
他卻要和她重新開始。
許鳶垂下眼簾,無聲地笑起來。
她和時琛澤之間早就隔著一道高聳的山脈,怎麼也跨不過去了。
她甩開時琛澤的手:
“彆想了,我們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