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琛澤深吸一口氣:“媽,徐願跟你說了什麼?”
“願願能跟我說什麼?”陳蘭英不接他的話,反過來指責自家兒子,“她那麼愛你,為了你不惜跑到A國看你,你就天天給那個女人送便當?琛澤,你知不知道,到底誰才是你該好好愛惜的人?”
他握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
“徐願差點把許鳶害死!這樣的女人,我難道該留在身邊麼?”
陳蘭英聞言愣了愣:
“什麼害死,願願一個姑娘家,能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她雇了街頭混混綁架許鳶,許鳶被打了,傷得不輕。”時琛澤冷聲斥道,“我能容忍徐願一切,唯獨不能忍她惡毒!”
電話那端,陳蘭英沉默了一瞬間。
原來徐願有所隱瞞,沒對她說實話。
她有過一瞬間的遲疑,不過很快,對徐願多年的看好和偏愛又占了上風:
“琛澤,你彆意氣用事!依我看,願願隻是想嚇唬嚇唬許鳶罷了,她沒那麼大膽子,不可能真的害死許鳶!
再說了,女人都有嫉妒心,如果不是你對許鳶那麼關心,那麼出格,她怎麼可能吃醋,怎麼可能不小心做錯事?”
陳蘭英的聲聲質問響在時琛澤的耳畔,他情不自禁皺了皺眉。
他不覺得徐願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
她的偏激和任性太過明顯,哪怕全心全意向著她,恐怕也無法讓她時時刻刻都安心。
和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隻覺得疲憊。
時琛澤清楚自己的想法,如今,他已經不想再和徐願糾纏了。
奈何陳蘭英不願意放走這麼“好”的兒媳婦:
“琛澤,你和願願那麼多年的情誼了,在你心裡她們誰更重要,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你要為了一個許鳶放棄她?”
陳蘭英還是不忘提領證:
“你再好好想想吧,要我說,你就找個合適的日子,趕緊和願願領了證,好好過日子吧!媽覺得,許鳶跟你不合適。”
說罷,她掛了電話。
時琛澤放下手機,神色沉鬱。
他隨手點燃一根煙,望著嫋嫋飄散的煙霧,情不自禁陷入了迷茫之中。
對他來說,徐願真的更重要麼?
時琛澤承認,作為他的青梅竹馬,徐願曾經那麼天真爛漫,敲開過他的心扉。
那時他喜歡徐願,卻不得所愛。
很長一段時間裡,不能與徐願相愛都是他的執念。
而現在……
她變得任性而蠻橫,再沒了讓他心動的那些地方。
他抿了抿薄唇,深邃的眸中掠過難以言喻的迷茫。
或許,是他的遊移不定,讓徐願沒有安全感了。
她才會無理取鬨,才會那麼瘋狂。
時琛澤閉了閉眼睛。
儘管如此,他對徐願的確是越來越失望了。
迷迷糊糊中,許鳶睜開眼睛,發現陳意陪伴在她身邊。
“許鳶姐,你醒了。”陳意看起來很高興,她扶著許鳶坐起來,“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許鳶搖了搖頭,她坐在病床上,看了眼自己的腿,記憶逐漸回籠。
本來她的腿傷得不重,結果她誤導時琛澤之後心事重重,不慎又崴到了腳,當場就傷上加傷,隻能被陳意扶著去看外科醫生。
醫生給她打了石膏,許鳶在病床上休息了一晚,醒來就發現陳意一直沒走。
她心下感動:“小意,我沒事了,這幾天多謝你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