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醒來時,頭疼得像是被鑿開了一個洞。
她想摸摸後腦勺,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麻繩捆住了,口中還塞著一塊毛巾。
眼前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家具都生了鏽,散發著陰暗潮濕的氣息。
“嗚嗚——”她忍不住掙紮起來,這一掙紮,驚醒了身邊的人。
瘦子踢了她一腳:“老實點!”
許鳶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恐懼像電流一樣流過全身。
從沒見過的陌生人,為什麼要綁架她?
瘦子推開門喊了一聲,一個衣著時尚的身影閃了進來。
許鳶心神俱震。
是徐願!
在看清她的那一刻,徐願譏笑道:
“許鳶,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狼狽!”
徐願扯下了她嘴裡的毛巾。
這會兒,許鳶已經想清楚如何應對了。
她抬眸:“如果是為了泄憤,你綁架我,大可不必。
車庫裡有監控,警方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徐願冷笑一聲:
“喲,還威脅我呢?許鳶,你不會以為阿澤會來救你吧?”
許鳶默然。
她果然是為了時琛澤,甚至失去了理智。
“我以為我表達得很清楚了,我和時琛澤已經離婚了,我對他沒有什麼想法。”她直視徐願妒火熊熊的雙眼,“徐願,你針對我,其實沒什麼意義。”
徐願不信她的話。
抓了抓頭發,一陣煩躁:
“彆狡辯了,如果不是你,阿澤怎麼會突然出差!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你,都怪你,都是你搶走了我的阿澤!”
她說著,抓住許鳶的衣服,狀若瘋狂,聲聲質問:
“那天我打視頻電話,在他身邊的人,是不是你?”
“他執意在A國開分公司也要見的人,是不是你?”
“每天收他做的便當的人,是不是你?”
許鳶無奈。
她可不覺得時琛澤會對她情深至此,更多的,或許是內疚和占有欲作祟。
況且,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就算那是愛,她也不想接受。
“他幫過我,我請他吃飯,很正常。他開分公司,我也不知情。”許鳶試圖糾正她的措辭,“至於他的便當,我從來沒收過。徐願,你不要把什麼都歸結到男女之情上!”
徐願怒極反笑:“死到臨頭了,還要狡辯!”
她隨手撿起一根木棍,眼睛也不眨,狠狠敲在許鳶的大腿上。
“咚”的一聲悶響,許鳶疼得額頭有汗滴滾落。
她一聲不吭,徐願不爽,又是一棍子落下去!
許鳶終於發出短促的痛呼,徐願忍不住笑了:“許鳶,這都是你自找的!”
她還不解氣,抬腿踹上許鳶的心窩!
許鳶隻感覺心口一陣劇痛,疼得五臟六腑都快錯位了,讓她有了一種要吐血的錯覺!
徐願罵得暢快:
“去死吧許鳶,你死了,阿澤眼睛裡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