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允諾的條件之一,就是給她配套設施齊全的單人宿舍。
維克的小手被她攥在手心裡。
許鳶的掌心白嫩柔軟,維克的心分裂成兩半。
一半很暖和,另一半疼得一抽一抽的。
隱蔽的地方傳來一陣痛感,維克把牙關咬得很緊,堅決不透露出一點難受。
她不能讓姐姐知道她的過去。
她走著走著,越來越慢,甚至停下了腳步。
“維克?”
掌心的小手脫落了,許鳶不由得低頭。
維克蹲在地上,額頭有豆大的汗珠滑落。
許鳶慌了,攔了輛車,帶她回醫院掛號。
在路上,維克仍然不情願,她很抗拒:
“姐姐,彆帶我去醫院……”
許鳶皺眉,認真對維克說:“你生病了,不去醫院怎麼治好呢?
維克,要照顧好自己啊。”
維克帶著哭腔嗚咽起來,聽得許鳶心裡發疼。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
婦科診室外。
許鳶手腳冰涼,腦海中還回蕩著醫生的話。
醫生說,維克患上了細菌性陰道炎,好在沒有患上其他並發症。
並且,醫生隱晦地向她透露,維克的下體有被人頻繁侵/犯的痕跡。
她隻有十歲多一點。
到底是誰喪心病狂到對一個小女孩下手?
許鳶咬了咬牙,等醫生開完藥,把維克帶到一個安靜的角落:
“告訴姐姐,有沒有人欺負過你?”
維克的眼神閃躲,最後,她低下頭,輕輕地搖了搖頭。
無論許鳶怎麼問,她都不肯回答。
到最後,許鳶沒轍了,坐在維克身邊,沉默地陪伴著她。
因為上過藥了,她沒那麼疼了,所以抱著許鳶給她買的娃娃不亦樂乎。
許鳶失神,很久,她還是不肯放棄。
她是醫生,醫生的本職就是救死扶傷。
而且,既然要留下維克,她就得對維克負責。
許鳶定了定心神,衝著維克,揚起了一個憂慮的笑:
“告訴姐姐吧,姐姐真的很擔心你。”
維克抱著娃娃的手蜷縮在一起,她看到許鳶真心的擔憂。
很久,她終於低低“嗯”了一聲。
她說:
“是爸爸。”
許鳶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維克抬起眼睛,笑得很小心翼翼:“爸爸不是我爸爸,他是媽媽的老公。”
所謂的爸爸,就是維克的繼父康多。
他和維克的媽媽重組了家庭之後,對維克每天非打即罵。
康多不喜歡彆人的女兒,對維克也從來沒有過好臉色。
直到有一天,維克來了月信。
她記得,那天康多變得特彆溫柔。
維克很高興,以為康多不會再欺負她了。
後麵的事,許鳶是忍著惡心聽完的。
她抱緊了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