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衛生間,門內就驟然傳來一聲不可置信的尖叫。
許鳶嘴角扯起一點報複性的笑意。
她當然知道時琛澤沒病。
不過,剛才她那樣以假亂真的表現,如果真的能讓囂張的溫柔柔擔驚受怕……
那麼,想一想都覺得事情發展會很有趣。
無論溫柔柔有沒有和時琛澤發生關係,都夠她有心理陰影很久了。
許鳶終於初次嘗到了複仇的滋味。
她給學長學姐打了個電話,說明自己有事,過一會兒再回來。
她站在樓梯間,裝作等人的模樣,實則悄悄地關注著包廂裡的動靜。
許久之後,溫柔柔終於回來了。
她臉色慘白,推開包廂的門,甚至不想看時琛澤的臉了。
“時先生,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那個……我就先回去了。”
溫柔柔的語速很快,恨不得說完這些就趕緊離開眼前“可怕”的男人。
裡麵傳來時琛澤沒有波瀾的聲音:
“我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
溫柔柔變臉變得很快,之前還柔情蜜意的,現在隻剩下恐懼和不耐煩。
“你怎麼了?”
時琛澤似乎也發現了不對。
溫柔柔瘋狂搖頭:“時總,抱歉,您那麼有錢,肯定能找到合適的醫生幫您治療的……”
她說著,踩著高跟鞋的腳險些崴了一下。
溫柔柔說罷,也沒敢看時琛澤的臉色,像是逃避瘟疫一樣,飛快走出包廂。
包廂裡一片寂靜。
許久之後,“嘩啦”一聲,有什麼東西乒乒乓乓地掉了下來。
顯然,時琛澤怒極,把桌子都給推翻了。
路過的服務生趕緊跑進去:
“先生,您,這,這得賠償多少啊……”
時琛澤壓抑著憤怒的聲音隨後響起:“多少我都賠得起!”
聽到這裡,許鳶彎著腰,笑得都快停不下來了。
真是一條極損的妙計!
換作以往的她,定然不會有這種損人的想法。
可現在的許鳶,已經不一樣了。
她心滿意足地回到宴桌旁,眾人已經酒足飯飽,都打算回去了。
許鳶禮貌地拒絕了學長學姐送她的想法,打算自己一個人沿著街邊逛逛。
不然回去一看到溫柔柔,她怕她會不給麵子地笑出聲來!
許鳶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夜風微涼,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
忽然,她感覺背後一涼。
有人以不容掙紮的力道,將她整個人拽了過去!
許鳶腦海中警鈴大作,以為是什麼見色起意的壞人,正想著大聲呼救,男人已經將她帶入賓利車內。
他身上的木質香氣息,清冽而冷淡地撲麵而來。
許鳶喝了酒,被他弄得一陣頭暈目眩,勉強看清楚了眼前人。
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是時琛澤!
此時此刻,男人將她壓在身下,俊美的麵容上滿是她從未見過的憤怒。
“時琛澤,放開我。”
許鳶費力地擠出一句。
她的雙手被他並攏到一起扣住,時琛澤冰冷的視線落在她露出來的肩和鎖骨上,涼意森然。
他也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