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和賀霖,目光幽深。
許鳶不想理他,加快腳步。
與時琛澤擦肩而過時,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低聲,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這麼迫不及待,剛離婚就和他光明正大糾纏上了?”
他的話像冷刃沒入心口。
許鳶皺眉,用力甩開他,又被賀霖護在身後:
“時先生,需要我提醒你一遍麼?你和鳶鳶沒有任何關係,再騷擾她,我就不客氣了。”
時琛澤怔了怔,望著許鳶全心依靠的姿態,臉色更黑了。
“我們走。”
賀霖似乎完全不怕時琛澤,帶著許鳶離去。。
把她安全送了酒店,賀霖才打道回府。
臨走時,許鳶叫住了他:
“賀霖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他很記仇,你被彆再跟他計較了。”
這些天,她已經逐漸能看出來,時琛澤並不是表麵上那麼溫柔的人。
他骨子裡占有欲強,而且十分霸道。
時琛澤在京市一手遮天,如果得罪了他,許鳶擔心賀霖會被報複。
賀霖揚了揚眉,完全不怕:“無所謂,我絕對不能讓你被他欺負。”
許鳶眼眶一熱,心裡暖暖的。
告彆了賀霖,她放置好行李,打算去看一看A國最高等的學府H大。
H大醫學院,在全球堪稱最頂尖的醫科院校。
這裡是多少學子夢寐以求的學府,也是她即將進修的地方。
許鳶報了到,便準備去拜訪她未來的導師。
此時此刻,導師辦公室裡。
一個披著棕色長卷發的女人,正漫不經心地看著電腦上許鳶的資料。
“前夫,時琛澤……”
溫柔柔眯了眯眼。
時琛澤的大名,她當然聽說過。
她的目光落在許鳶的照片上,那張臉素淨而漂亮。
她未來的學生,疑似因為第三者介入,打胎後跟時先生離了婚。
並且,也有傳聞表示,許鳶的孩子,不是時琛澤的。
她冷嗤一聲。
許鳶隻是一個小小的婦產科醫生,居然攀上過這麼有權有勢的男人。
還不好好珍惜。
“篤篤——”門外傳來兩下禮貌的敲擊聲。
“進來。”
許鳶滿懷期待走了進來,獻上手中的花束:
“導師,您好,我是剛轉入您門下的學生,我叫許鳶。”
溫柔柔懶懶地瞧一眼那盛放的花束,沒有接。
她語調傲慢:
“你就是許鳶?”
許鳶微微一愣,隨即謙和地解釋:
“我聽說,在A國,送花是表達尊重的傳統習俗。所以,我今天帶來一束鬱金香,祝我的導師平安健康、事事順遂。”
“是麼……”
溫柔柔笑了笑,伸手佯裝接過鬱金香,卻在碰到花束的時候,忽然收回了手。
許鳶沒意識到她要乾什麼,放心地鬆開手。
那束鬱金香直接掉在地上,好幾支單花都沾上了灰塵。
許鳶皺了皺眉,抬頭,對上溫柔柔似笑非笑的雙眸。
強忍怒意:
“您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