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辦事效率一向很快,不一會兒,就畢恭畢敬打來電話:
“時總,市醫院領導開除了夫——許小姐,原因是她在醫院工作影響不好。”
時琛澤臉色陰沉,大手青筋暴起:
“她工作很用心,怎麼會影響不好?”
秘書低聲解釋:“院方認為許小姐沒有處理好和徐小姐之間的私事,導致她三番兩次到醫院找她就孩子的病問罪。
據我調查,徐小姐又在其中推波助瀾,引起許小姐手底下病人恐慌,聯合起來抗議許小姐繼續在醫院工作,院方就采納了她們的意見。”
話音未落,手機就被時琛澤摔了個粉碎!
時家彆墅。
看到從外麵回來的時琛澤,徐願欣喜不已,撲了過去:
“阿澤,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話說到一半,她望見時琛澤眼底深深的血絲,臉色一白:
“阿澤你怎麼了?”
望著近在咫尺的女人,時琛澤強行壓下滔天的怒火!
與她擦肩而過,僅僅拋下一句:“滾!”
徐願蒼白了小臉,委屈到淚水立刻就流了下來。
她轉身不管不顧撲向時琛澤,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膽戰心驚地說:
“阿澤你彆生氣啊,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你得告訴我啊!”
時琛澤閉了閉雙眼,怒意依然沒有消退:“許鳶是留下,還是走,你都不該插手太多!”
他沒看到。
聽到這麼直白的指責,身後的徐願眼中的怨恨噴薄而出。
哪怕卷鋪蓋走了也要告狀,許鳶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見貨!
徐願抿了抿唇。
既然她私自插手醫院決定、在其中攪渾水擴大影響的事實被時琛澤得知了,那她也沒必要否認了。
“阿澤,我也並不是故意的啊……”
徐願忽然鬆開了手臂,無助地靠在牆上,淚水漣漣。
“你知道寶寶患上黃疸的時候,我有多絕望嗎?”時琛澤回頭,徐願蹲了下來,無力哭訴著。
眼淚花了她的妝,如此狼狽:
“還有她發高燒的時候,我真恨不得代替她生病,她還那麼小啊,嗚嗚……”
時琛澤心中一動,又聽得徐願委屈地說了下去。
在她的描述裡,她並不是故意陷害許鳶。
隻是錯把許鳶當成了害寶寶得病的罪魁禍首。
一次又一次,看著寶寶在病床上接受治療,無法快樂,才會那麼恨她。
才會想讓她徹底離開醫院,從此沒法再傷害她的寶寶。
“那你也不應該這麼狠。”時琛澤歎了口氣,終究是將年少時喜歡的人拉了起來。“這兩次,都是你誤會了她。”
徐願暗喜,還不得不裝作可憐:“阿澤,我錯了~我承認,除此之外,我還有私心。”
“我真的不想讓她以妻子的身份,繼續待在你身邊。”徐願淚花盈盈,往日活潑如太陽般明媚的她,現在哭得讓人心碎,
“如果不是意外,我們才該是一對令人豔羨的夫妻,阿澤,我錯了,我現在沒有彆的想法,隻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徐願說,她隻想和他在一起。
壓在時琛澤心底多年的遺憾,在此刻又翻騰了起來。
然而,腦海中又出現了許鳶那張漂亮端莊的臉龐。
她無悲無喜,祝他和徐願天長地久。
她好像,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他。
時琛澤眼中劃過一道暗芒,將徐願擁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願願,以後離她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