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樣?願願她才剛剛生了孩子,需要人照顧,就因為她住進來,你就要鬨脾氣?許鳶,你能不能彆這麼自私?”
許鳶垂下眼簾,她輕輕碰了碰小腹,眼角酸澀。
那她呢,她的孩子還沒出生,孩子的父親就要讓彆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侵占他們的私人空間?
她累了,嘴角隻扯起一個虛晃的笑意:
“對,我就是自私。”
說罷,她不再給時琛澤一個眼神。
轉身離去。
這之後,一連兩天時琛澤都沒再來找她。
反倒是徐願來了,抱著孩子氣勢洶洶的,在醫院走廊上攔住她。
哭鬨著質問:
“許醫生,我流血了你知不知道?
你是不是故意開錯藥的?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你不能拿錯的藥方害我啊!”
路過的小護士和病人家屬紛紛循聲望來,許鳶秀眉一蹙:“我沒有,少汙蔑彆人!”
徐願不甘示弱,大聲喊著,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到:
“彆裝了,我才剛生產完,從吃你開的藥起,我每天晚上都出血,你還狡辯什麼?許鳶,我沒想到你這麼狠!”
“許醫生,這是怎麼了啊?”
“對啊對啊,你說許醫生故意給你開錯藥?”
徐願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眼淚嘩啦啦流下來:
“沒錯!許鳶,你不就是不喜歡我跟阿澤走得近嗎?用這麼歹毒的招兒害我,你還配當醫生嗎!”
聽到這裡,許鳶再也忍不住了。
她一把扯住徐願的衣襟,突如其來的鉗製讓徐願忍不住發抖:
“你,你乾什麼?醫生打人了——”
許鳶強忍怒意:
“我給你開藥都走正規流程,開什麼藥也是我和其他醫師商量決定的。你要是質疑我故意給你開錯藥,我們就把監控調出來,再把其他醫師叫過來問問。
徐願,你不該質疑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
徐願似乎被她的氣勢所鎮住了,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阿鳶,放開她!”
時琛澤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僵持,許鳶放了對麵的女人,見她一下子貼近他,瑟瑟發抖無辜極了:
“嗚嗚嗚,阿澤,我又沒說謊,她開的藥如果是對的,我又怎麼會出血……”
時琛澤擰了擰眉心,對許鳶道:
“阿鳶,關於她的情況,她沒有騙你,你一定是工作上出現疏忽了。”
望著對麵靠得那麼近的兩人,許鳶勾唇,冷笑:
“產婦產後下麵出血,可能的原因有很多,但絕對不是我開的藥的問題!
不信,我們就去找醫務部門,給她好好檢查檢查!”
許鳶不由分說,拉著徐願去做了身體檢查。
最後,檢查結果出來了,如她所說,徐願產後的出血,是惡露較少導致的。
徐願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一跺腳話也不說就走掉了。
辦公室裡彌漫著尷尬的氣氛,隻有許鳶和時琛澤兩人相對而立。
許鳶看著他仍然俊美的麵龐,驚覺他的臉色似乎蒼白了幾分。
或許,是日日照顧徐願所致吧。
無論如何,總不可能是因為她許鳶,才沒睡好。
“阿鳶,抱歉,是我輕率了。”時琛澤打破了沉默,“你下班後,我們一起去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