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鳳凰於飛[42](1 / 2)

玉天寶既然知道養了他二十多年的父親,玉羅刹,打從一開始就把他當作一個替子,甚至到了如今的地步還不肯放過他,要將他最後的一絲利用價值都用乾淨。

他既不仁,玉天寶為了保命,也不講什麼父親情分。

來到中原,他本是先要尋個機會,走出困局,可不想他麵對的其實是一個死局。

至於為什麼會選擇思央,他也是在聽完金鵬王朝的事情後,想到自己曾經看過一本書中,提到過金鵬王朝。

羅刹教是在西域,而曾經的金鵬王朝的國土有一片是和西域相連的,所以他能從書中看到金鵬王朝的記載也不足為奇,那時候他不過當做閒書去看,還曾為金鵬王朝皇室腳有六指而稱奇。

思央這位金鵬王朝最後的皇室公主,一走近他眼中,他心中便生出個念頭。

玉天寶是羅刹教的少主,可是他除了這個少主的名頭,幾乎什麼都沒有了,唯一手上的羅刹牌還時刻能要了他的命,可是思央不一樣,她是金鵬王朝的公主,就算金鵬王朝已經亡國,她還有大批的財寶揮霍,武功高強,身邊還有一位江南花家七公子這位傾慕者,怎麼看都是他尋找的最佳合作對象。

經過打探後他也知道,大金鵬王皇室和三大金鵬叛臣之間的糾葛,也知道亡國後的大金鵬王皇室一脈一直都沒有放棄複國的期望,於是,他思索後就寫了那封婚書,交給老實和尚幫他代為轉交。

婚書是假,合作是真。

玉天寶之所以這麼做,也是一種試探,想從他手裡奪得羅刹牌的人太多,他也沒有辦法。

之後的進入西域使團,還有紫金山武林大會,都是玉天寶想要找機會和思央麵談,如今真的麵對麵交談,你來我往的一番交鋒,思央口風都沒露出來多少,他反而是快把老底都給抖出來。

想及此,玉天寶又是一番苦笑。

他也無奈啊,從他北上追過來,主動權就不在他手上,何況誰叫他武功不如對方,若是真叫板,他有預感,吃虧的八成還是他。

“陸小鳳怎麼了?”花滿樓比較關心玉天寶為什麼說陸小鳳被逼迫去找羅刹牌。

雖說能逼迫陸小鳳的人江湖上有不少,可是又會是誰呢?

“這個局不是我下的,我不過是使了個金蟬脫殼罷了,是陸小鳳自己不小心著了道。”玉天寶笑得意味深長。

“既然是合作的話,你也該表現出你的誠意才對。”思央神色淡然,似乎沒有多少擔心陸小鳳。

事實上也沒錯,陸小鳳也許是吃了虧,可從以往經驗來看,最後到底是誰吃虧,就不一定了。

玉天寶眼睛亮了亮,麵色一喜,他終於是聽到她鬆了口。

思央好笑,她不過是想先聽聽看罷了。

“知道銀鉤賭坊嗎?”玉天寶說:“不知道也沒關係,陸小鳳又招惹了麻煩,不,應該說同時招惹了兩個大麻煩。”

他喝了口茶後,才慢條斯理地接著說:“因為,陸小鳳殺了我。”

嗯?

玉天寶活蹦亂跳地在他們麵前,怎麼就陸小鳳殺了他。

玉天寶娓娓道來。

他從西域來到中原,受到了幾波追殺,連身邊羅刹教的教眾也很不靠譜,或許他不是玉羅刹親生兒子的消息,早就暗中傳出去。

為了保命,也不想再提心吊膽,他索性來了個金蟬脫殼。

在容城的時候,他進了一家賭坊,銀鉤賭坊。

賭坊是賭徒的世界,莊家和賭徒,向來是不對等的,他很快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輸了出去,最後輸紅了眼,將身上的羅刹牌抵押給賭坊,得到了五十萬兩,最後不出意外全部都輸了,甚至連他的命。

“陸小鳳的武功再高,也打不過歲寒三友的同時聯手,他不得不去尋找殺我的凶手,還有丟失的羅刹牌。”玉天寶笑了笑。

思央和花滿樓這會兒倒是沒了擔心,反而是好整以暇地望著玉天寶,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看得玉天寶,頗為無言。

明明一切都在他的運籌掌握中,計劃順利地進行,怎麼在到了這兩人跟前,每每都要讓他吃幾口癟。

捶了兩下憋了悶氣的胸口,玉天寶這才不情不願地說陸小鳳的情況。

陸小鳳有位朋友,他的朋友遍布江湖,到處都是朋友。

他的朋友叫做方玉飛,江湖人稱銀鷂子。

容城銀鉤賭坊的老板藍胡子,是方玉飛的姐夫,方玉飛的妹妹方玉香才嫁給藍胡子當第二任老婆沒多久。

方玉飛作為小舅子,把陸小鳳帶進銀鉤賭坊,可是卻攤上了大麻煩,西方魔教少主玉天寶死了,抵押在藍胡子手裡的羅刹牌也不見了。

同時失蹤的還有四個女人。

歲寒三友是中原江湖,昆侖絕頂大光明鏡小天龍洞中的三位武林前輩,孤鬆,青竹,寒梅。

不想這三人早已投靠西方魔教,而玉天寶這位魔教少主死了,他們作為教眾負責追查凶手的下落,還有尋找羅刹牌。

陸小鳳作為嫌疑人,打不過的情況下,隻有找到羅刹牌,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脫離嫌疑,陸小鳳無奈隻能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