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司馬陽穿戴一新,隨後在大批浮屠殿衛士的護送下,來到皇宮。
天神大殿,這是戎真皇宮早朝大殿。
司馬陽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北涼太子拓拔羽肅。
他的身後是金石公主拓拔羽嫻。
拓拔羽肅向司馬陽打了個招呼。
“嗬,這不是鎮國王司馬陽嘛,戎真女皇也召見你了嗎?”
“北涼太子,你說錯了,戎真女皇是要會見本王,可不是召見,想必是要召見太子吧。”
“我北涼乃上邦之國,一向和戎真交好,當然也是會見本太子了。在戎真女皇的心目中,北涼的地位要高於大新,因為女皇第一個會見的是本太子。”
戎真女皇先會見誰,司馬陽並不放在心上。
這時,殿前將軍宗石丁走了過來。
“太子殿下,女皇召見,請吧。”
聽到召見二字,拓拔羽肅臉上劃過些許尷尬。
“宗石丁,本太子不是前來覲見戎真女皇的使臣,用會見這個詞更為恰當。”
拓拔羽肅說,回頭,又衝著司馬陽笑道:“司馬陽,你在這裡等著吧,本太子可要去見女皇陛下了。”
拓拔羽肅走進了天神大殿。
司馬陽這才看向拓拔羽嫻。
“不是說回北涼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你和我哥劍拔弩張,隨時都要打起來,我哪有機會走開。幸好,你倆最終沒有開戰。”
“這隻是暫時的,早晚要打。”
拓拔羽嫻露出些許痛苦神色。
司馬陽安慰道:“現在看來,我和你哥還能和平一段時間。今晚戎真女皇不是要舉辦晚宴嗎,到時,咱們喝一杯。”
“沒有心思喝酒,你怎麼又和戎真女皇搞到一起了?”
“說什麼呢,我和戎真女皇怎麼可能搞一起?”
“我不是說那種搞一起,我是說,你們在戰場上拚的你死我活,突然之間就並肩作戰了,這太滑稽了吧。”
司馬陽笑了笑。
“嗬嗬,這有什麼滑稽的,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當兩國的利益一致時,就會走到一起。你哥那麼對待戎真女皇,還不是被戎真女皇召見了。”
忽見一人走了過來,正是千城閣主淩圖。
司馬陽和拓拔羽嫻竟然站在一起交談,千城閣主臉上劃過些許的不悅。
很快一閃而過。
“公主,站在你對麵的可是你哥哥的勁敵,你這麼客氣,不應該啊!”千城閣主說道。
“在這裡碰見了,說了幾句話而已。閣主,你是戎真女皇的布衣宰相,不是北涼的布衣宰相,我做什麼,不用你說吧。”
麵對拓拔羽嫻的冷臉色,千城閣主臉上洋溢著淡淡微笑,沒有任何的不悅。
司馬陽忍不住暗罵了句,千城閣主這小子臉皮真厚。
“我自然沒有資格管公主殿下,我隻是想提醒公主,你對麵的男子將來有一天要殺死你哥,還有你。”
殺死我?
拓拔羽嫻心一沉,像掉進塊石頭,極其不滿道:“千城閣主,現在,我哥和鎮國王是和平相處,你不要說那些挑撥離間的話。”
千城閣主閣主彎了彎嘴角。
“不提了,因為公主心中已經有底了。司馬陽,我千城閣至少有三百弟子死於你手,咱們之間的梁子不可化解。”
“千城閣主,你派麾下弟子陸碧瑤潛伏到二皇子司馬武身旁,煽風點火,煽動二皇子司馬武的謀反,欲使大新內亂。
更為囂張的是,還直接派人參與謀亂,就憑這點,讓你的腦袋搬一百次家都夠了。總有一天,本王要將你還有整個千城閣連根拔起。”
“那就要看鎮國王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千城閣主笑道。
這時,殿前將軍宗石丁領著拓拔羽肅走了出來,隨後宣布讓司馬陽進去。
很快見到了戎真女皇。
“鎮國王,拓拔羽肅已經答應退兵了,你什麼時候撤?”
戎真女皇開門見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