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郎君每日都說腿疼,尤其到了晚上,他說感覺腿疼。疼得嚴重的時候,甚至還會在地上打滾。”
阿樹說著說著,也紅了眼眶,用袖子擦一擦眼角。
鄧大娘和花娘也跟著落淚。
徐韞歎一口氣:“那一般什麼時候醒?他知道老夫人要來了麼?”
阿樹遲疑了一下,最後歎一口氣:“知道的,所以大郎君這幾日總想尋死。”
徐韞這下也不知說什麼了。
鄧大娘一聽這個,哭都忘了:“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他還要尋死?這是要乾啥?!”
其實誰都知道為什麼。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殘了,以後是個廢人了,所以不想拖累家裡,也不知該怎麼麵對家裡人。
徐韞拉了鄧大娘一把,越俎代庖吩咐一句:“你讓王吉去把東西都搬進來,然後把隔壁屋的鑰匙給我。辦完了,就去大郎君跟前守著。把屋裡的東西都收起來。飯菜什麼的不用操心,如果要熬藥,就跟我說。我來熬。”
等徐韞吩咐完了,鄧大娘也恢複一些冷靜,抹了一把臉道:“我親自去守著他。阿韞,現在這個情況,暫時顧不上你。你先住著,房子的事回頭再說。”
徐韞看了花娘一眼:“大娘彆想其他的事,我來安排就是了。花嫂子肯定有些受不住,鐵牛看了可能也會害怕。我們先把鐵牛帶去隔壁,等這頭情況好些了,再送回來。”
鄧大娘連連點頭。
然後拉著花娘往屋裡去守著兒子。
阿樹則是去取了東西過來交給徐韞,不隻是鑰匙,還有一張紙。
這張紙就是房契。
房契上寫的是徐韞兩個字。
徐韞微微一愣,問阿樹:“怎麼是我的名字?”
阿樹恭敬道:“這是官府發放的房子,郎君派人幫徐小娘子領了。大將軍說了,徐小娘子如果不滿意,還可拿著房契去換彆的地段的。”
徐韞看一眼房契,忍不住笑了笑:“我很滿意。回頭我親自去跟大將軍道謝。”
如果房契是駱家的,徐韞肯定是還要想辦法再去找個房子的。
不過,沒想到駱湛還挺細心。不僅寫了她的名字,還讓阿樹轉告了房子的來曆,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