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金庫不夠大,這麵牆又窄又矮,金磚也太小了,驚喜不夠。
他有些嫌棄承恩侯府的金庫小了。
樓蘇葉不知他心中所想,依然沉浸在喜滋滋的收金磚的快樂中。
再小的金磚也是金磚呀,又不是土磚。
不得不說,穿書就是好,就跟開了天眼一樣,一堆人和事在她的麵前無所遁形。
兩人忙碌了一陣,搬空了承恩侯府的金庫,已是子夜時分。
樓蘇葉再次站進彧嶢後背的小背簍,進入空間,小背簍瞬間一輕,彧嶢背著背簍,按照原路返回,順利地出了承恩侯府。
兩人進出承恩侯府都不曾驚動任何人。
五更時分,天空有些陰沉,不見一絲曙光。
承恩侯府卻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你說什麼?”承恩侯的聲音猛地拔高了幾度,額頭青筋暴凸,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護院跪在地上,低著頭,渾身打著顫,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敢去看承恩侯光著的身子以及暴怒到幾乎要吃人的眼神,侯爺現在的樣子想是要殺人。
“侯爺,佛堂的庫房,佛堂的庫房什麼都沒了,就連牆麵和地麵磚頭也被賊人掀開了,裡麵亂糟糟的,破損的磚塊散落了一地。”
天曉得,當他巡邏到佛堂時,看到佛堂後麵的庫房門敞開時,他是何等的震驚同慌張。
房間內氣氛緊繃,承恩侯努力翻身爬起床,光著腳走去穿上外衣,攏著衣襟腳步慌亂走出妾室的房間。
急急忙忙來到院子外,承恩侯怒目圓瞪,掃視了一圈被燈火照亮的院子,眼睛微閉,深吸了一口氣。
“有沒有看到可疑之人?”
“沒有,侯爺,屬下已經把人都叫了起來,將侯府仔細搜查一遍,並未見到可疑之人。”護院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嗯。”承恩侯感覺有些窒息,咬著牙說:“隨我去庫房看看。”
“好。”護院眉宇間已經見了汗,不敢抹去,隻能乖乖地在前頭帶路。
一路上,燈火通明。
承恩侯越走越急,到了佛堂,本就不長的路,他出奇地累得氣喘籲籲。
當他看到淩亂不堪的庫房,散落了一地的磚頭,以及被扒了一層皮的牆麵和地麵,他感到一陣陣的眩暈,臉上的血色霎時褪去,雙腿發軟站不穩,身子晃了晃,好在他及時扶住了牆,好歹是站穩了。
侯府全部的家當呀。
白銀五十多萬兩,黃金二十萬多兩,珠寶玉器六箱,古董字畫六箱。
就這麼沒了!
“到底是誰乾的!”承恩侯氣得想吐血,雙手緊握成拳,青筋畢現。
護院被問住了,低垂著頭,不敢吭聲。
他也不知道是誰乾的呀。
噔噔噔……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一聲聲,猶如踩在承恩侯的心尖上,他眼皮子直跳,心裡升起一抹有不好的預感,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到來人慌張的神情,他眼中冒火。
“侯爺,不好了,人沒了,人被救走了。”又一護院跪在他的麵前稟報道。
“人?什麼人?”承恩侯聲音尖厲到近乎失聲,身子跟著顫抖起來。
“井底密室裡的人不見了。”護院緊張地回道,把頭壓得極低。
“什麼?!”承恩侯站在原地,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忙又伸手去扶牆,慘白著一張臉,低聲喃喃自語:“孫道義被人救走了!”
“一定是孫家人乾的,一定是!”承恩侯聲音微沉,氣得差點心梗。
“庫房也一定是孫家人搬空的。”
好一個孫家!
不對。
孫家人不是已經死絕了嗎?
不,簡王還沒死。
承恩侯難受地捂住胸口,穩了穩心神,語氣微急。
“去,去把世子給我叫來。”
“是。”兩位護院同時回話,同時起身跑去喊世子沐遠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