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死後仍不得安息,被蜈蚣吸食血肉,的確是不得安寧。但是江佩君呢。
生前是滿是希望的新嫁娘,卻被人困在大紅色棺材裡被蜈蚣活活咬死,的確不能怪江佩君心存憤恨,就算廖文義不願意娶她,也不該要了她的命。
“你的棺材在哪裡?”封念沒有多看廖乙洪的棺材一看,她將目光投向了江佩君。盛著江佩君的那具棺材,難道被人動過了?否則這麼多年了,為何江佩君會忽然出現報複廖家?
江佩君原本就不打算搭理封念,可實在撐不住封念那強勁的壓迫感,她隻好努嘴道,“在廖家廟的廟後方那片樹林裡。”
封念示意老馬先去探一探,她的手裡開始散發出淡紫色的光芒,那是手鐲發出的。“你怨憤太重,留不得了。”她知道,江佩君已準備大開殺戒了,就算廖文義死了,它也不準備放過廖家的子孫。
江佩君的嘴角浮起一絲無奈,很快被譏笑所代替,“我最錯的,就是信錯了廖文義,信錯了廖家的人,我不會放過廖家的人;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要詛咒廖家的人。”
“等等,”一旁被嚇得隻能勉強靠著封恒出的廖丁,忽然開口阻止了,“我先祖廖文義,在死前曾留下過一幅畫,畫上的人,就是你。”
廖丁的話,讓江佩君渾身纏繞著的怨憤散去了幾絲,但很快,她的頭發浮動,雙眼流出血淚,渾身的怨憤又濃了幾分,臉上神情猙獰,“就算他留著我的畫像又如何?他殺了我,讓我困死棺材裡。”
“要看看廖文義後來的情況嗎?”封念那雙漆黑的雙眸透著狡黠,說不定當年廖家藏著什麼秘密;要是能借此讓江佩君散去怨憤也不錯,好過她出手滅了江佩君,因為麻煩,她最討厭麻煩了。
江佩君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油然而生,“我憑什麼信你?”它是擔心封念給它看到的景象是編造出來的。
“就憑我能看到你之前的景象,怎麼樣,這交易談嗎?”封念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她能等,反正廖乙洪的屍首都化成白骨了,反正江佩君再重的怨憤她也治得了,就是麻煩了些罷了。但等了千百年的江佩君肯定比她著急,她就不信了,江佩君不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好,條件呢?”江佩君和封念料想的一樣,它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廖文義到底是怎麼死的。
“自己散去怨憤,”封念頓了頓,“要是你自己不散也行,我動手,不過,我可不會憐香惜玉,把你弄疼了可彆哭,最煩女孩子哭了。”
啥?最煩女孩子哭了?這封念自己難道不是女孩嗎?怎麼對彆人一點憐惜也沒有啊。封恒出覺得,這幾天,他徹底對封念刷新了三觀,是他以前沒有好好認識他這位大侄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