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愨太後欺人太甚給氣病的,傅令曦把通通的賬都記在她的身上!
“主上!”克傸跪地稟道。
因緊急情況,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進來打斷泰雍帝的‘雅興’。
在進來之後,也知非禮勿視,他隻跪地垂低頭顱,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跪地的膝頭蓋。
“何事?”謝夙秉聲線淡淡。
跟隨著他多年的克傸,也聽出他並無生惱,心裡暗自鬆了口氣,鎮定自若的回道,“城外出現異動,屬下派人前去查探,竟是發現一支人數不小的隊伍。”
“嗯?”
謝夙秉鳳眸眯了眯,熟悉之人都知得,他這是透著危險的前兆。
倒是開始有些不自在的傅令曦,這時也嚴肅起來。
畢竟她貴為娘娘這身份擺在這兒,哪能似粗野的江湖女子,竟是騎、在自個兒丈夫的身上!
可這會,她見克傸凝重的臉色,當即把那點不自在都拋諸腦後去了,不覺問出,“是甚麼人?”
“是南蠆。”
一聽是南蠆國,傅令曦就氣得不行,“華南朔還不死心?”
“你確定是南蠆?”謝夙秉視線落在跪地的克傸身上,冷聲道。
聞言,克傸再次肯定道,“屬下認得其中一人。”
“皇上,南蠆此番窮追猛打,加之愨太後一環扣一環的算計,她當真不給咱們活路的機會,叫咱們……”都死在洮陽方休!
傅令曦雖不想說出愨太後明擺的意圖,可無妨礙她真正想要,他們一家死在洮陽的事實!
不然,這一招又一招,沒完沒了地朝他們攻擊,憑誰都招架不住、這沒喘息的招啊。
“他們如今打算如何?”謝夙秉想到在洮陽的部署,根本不怕他們來者不善。
克傸想了想,組織好語言再次啟唇,道,“他們停在城外一裡紮營按兵不動。屬下估摸了隊伍之人數在三百人之內。”
這隻隊伍確實不小啊。
隻是,不知他們的戰鬥力,跟洮陽城內的衛兵相比,誰更勝一籌?
謝夙秉眯了眯鳳眸,唇角勾著一抹冷譏的弧度。
早在洮陽大換血之後,克傸已是換成了自己人暫代。
與普通衛兵相比,他們組織訓練出來的暗衛,個個一頂十個武王境地。
但,南蠆擅長用毒,且來者身份尚未探出,不知實力如何。
若真打起來的話,論他們城內一百號的暗衛,也未必是輸的那一方。
隻是,謝夙秉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再去查探清楚回來。”
“是!”
得令,克傸叩頭領下,遂轉身離開。
謝以祜原本要來找傅令曦,走進門前便撞見匆匆離開的克傸。
見其對自己行禮之後便離開,謝以祜按壓下自己的一肚子疑惑。
進了房,對謝夙秉二人行禮,道,“父皇、母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