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霹靂(2 / 2)

[鬼滅]千裡 饒了我吧 7398 字 11個月前

嚴寒。

冰冷刺骨的風雪,醞釀著不祥的雷雲。

今晚的天空沒有一絲光亮,好像無邊的黑暗籠罩了大地,不允許光的誕生。

不破追著痕跡來到林地的入口。線索在這裡斷掉了,現場出現了十分詭異的場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愛乃突然從哪裡摔了下來,在這附近落地,然後用落地時被撞得破碎的身軀爬向了燈火通明的市區。

電擊、墜落。愛乃究竟經曆了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說......高空?

不破抬頭望天,狂風吹得他的羽織獵獵作響。他在附近偵查了一番,愛乃好像真的是憑空摔在了這裡一樣。時間接近淩晨,他隻得離開這附近往回走。

隱的隊員們已經就位,離這裡最近的隊員要在二十分鐘之後才能抵達。他們將愛乃的屍體搬運回了一處空屋當做解剖室。

“是墜落傷,但她在墜亡前似乎曾遭受過電擊。”其中一位隱負責對愛乃進行了簡單的檢查,僅憑觀察外表得出的結論並不完全準確,但這是當下唯一的方法。

不破覺得對方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是我,不破閣下。”那名隱摘下了遮住麵龐的布料,不破略微驚訝地張大了眼睛。

是亞衣。

“我的判斷還很粗糙,至於另一人的殘骸,傷口麵積太大,但創麵平滑乾淨,很像是被銳器直接斬斷。”

不破說:“感謝你的判斷。聽說你最近要去海外讀書了?”

亞衣重新戴上了麵罩,垂眸繼續自己的工作:“是的。”

這時矢吹真羽人進來喊人,不破也就跟著對方準備離開。

在將要出門的時候,亞衣喊住了他:“不破閣下!”

少年回頭,沉靜的黑眸與他們初見時一樣。

“......謝謝你。”亞衣緩緩地說道。

“不用謝。我也一直欠你一句話,”不破開口,遺憾但不後悔地說道,“非常抱歉。”

風柱繼子離開了這間房間,亞衣一個人忽然無力地蹲了下去。她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地麵黑白兩色的格子地板,然後狠狠甩了甩頭。

“不用你道歉,”女孩喃喃自語,“是因為我太弱了,保護不了哥哥。那不是你的錯。”

房間外,不破跟上了叫他出來的矢吹真羽人。

他邊走邊問:“怎麼了,矢吹先生?”

矢吹真羽人跟他說:“剛才去駐在所登記信息,我聽到有人報案說他在車站被人偷了東西,他抓住了那個人的手,卻發現對方長得不像是人。”

不破心下一緊,抬眼看向矢吹真羽人:“難道是!?”

矢吹真羽人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黑色皮膚、不像是人的眼睛,這種天氣也隻穿了一層單衣,而且被他抓住後掙脫時的力氣很大、健步如飛的老人。就是那個鬼!”

“我們走吧!”

部分隱留下來保護鎮子裡的人,一旦發現情況不對會及時疏散人群。以矢吹真羽人、不破千裡為首,加上八名隱,由這十人組成的臨時隊伍向村鎮東邊的車站前進。

這裡的車站每天隻通過一班車,因為站台麵積不大,且現在是人流量最少的嚴冬,整座車站隻有一個售票廳還在運轉,檢票員躲在值班室裡打瞌睡。他剛剛才送走了一班乘客,當時他光顧著檢票,售票廳那邊好像出了什麼岔子,傳來了一陣陣吵鬨的聲音,他一邊檢票一邊豎起耳朵,試圖分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是有小偷,被偷的那個已經去駐在所報案了。”售票員不是本地人,不太清楚最近在村鎮裡發生的事情。但檢票員可是在本地土生土長,他的消息來源可要靈通許多。其實愛乃的父親之所以被認定為盜竊犯,是因為駐在所的飯桶們稀裡糊塗地把人抓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偷盜行為的出現,因此愛乃的父親就因為這樣的理由被送去了縣裡。

然而在他再次入獄後,盜竊之風又起。當時愛乃似乎跟著一個外地人一直在查這件事,好像突然某一天就沒再見過她了。檢票員咂咂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在值班室窩著睡覺。

當人們發現自己篤信不移的事情是謊言,他們會怎麼做?是大大方方承認自己的錯誤,還是將錯就錯,或者直接替自己狡猾地辯解?這裡的每個人都已經實實在在地對愛乃造成了傷害,他們將臟雪推到她家門口讓她無法出門,又在她家牆壁上噴灑顏料,那些僅僅隻是注視著的人用視線灼傷了她。

雖然感覺有點對不起她,但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不是嗎?說不定愛乃搬家後他們就再也不會見麵了,隻要自己忘記了這些事,愛乃肯定也不會記得的吧?所以隻要自己忘掉就可以,他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繼續生活在這個村鎮,享受著與從前一樣的生活。

咚咚咚。

檢票員的值班室窗口被人敲響,他不耐地睜眼去看,企圖用惡劣的態度嚇退這兩個麵生的乘客:“今天不會有車了,明天的票明天再來買!少煩我。”

本來跨年夜輪到他值班就已經令他煩躁不已,居然還有人過來打攪。檢票員抬起眼皮,看見一群黑衣人將自己的值班停團團圍住,他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手摸向了鋼叉:“今天沒票了,你們乾嘛?”

“打擾,剛才這裡發生了一起盜竊案,駐在所請您去做筆錄。”為了增加話語的可信度,隱特意推選了一個長得周正的隊員,沒有戴那塊奇怪的麵罩。

“盜竊?”檢票員想起售票員和他說的剛才的那場鬨劇。

“你們真的是警察嗎?我怎麼好像從來沒見過你們......”檢票員半信半疑,但這群人人太多了,但看上去似乎也不像什麼搶劫團夥之類的凶徒,正好快到了下班時間,他索性鎖上了值班室,跟著那群人向車站外走去。在出口處,他看見了售票員。

“你也要去做筆錄?”檢票員問。

“你也是?那正好我們一起去吧。”

看著車站裡最後的兩個人跟著隱消失在雪地裡,剩下的隊員分散四處警戒。不破早在抵達車站的第一時間就開始尋找“惡意”,他隻一眼就看見了那些尚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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