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月花很開心呢。”
“哼哼,因為我很久沒有回來了,不知道錆兔和義勇的修行怎麼樣了啊......”
“錆兔和義勇?也是鱗瀧先生的弟子嗎?”
二人進入山林,遠遠地看見了兩個正在對練的身影,旁邊的茅屋煙囪升起嫋嫋青煙。
“再來!如果你是男子漢的話就來向我進攻!”有著鏽色毛躁頭發的孩子右頰掛著一片傷疤,正在大吼著向另一個黑發的孩子發起攻擊。另一個孩子隻是勉強招架,湖藍色的眸子想要看清同伴的動作,眉頭緊皺著,一個分神就被打掉了刀。
“錆兔......我......”那孩子被巨大的力道推倒在地,刀也掉在一旁。
“不許說喪氣話!還想說的話我們就絕交!”鏽發孩子吼道。
柏山結月花在遠處喊道:“錆兔,不要太欺負義勇!”
兩個孩子同時轉頭,看見柏山結月花之後明顯高興了起來:“結月花小姐!你回來了!師父......!”
鏽色頭發的孩子名為錆兔,另一個是富岡義勇,都是被鱗瀧先生收養的孤兒,作為他的弟子們跟隨他學習殺鬼的劍術。
“這位是?”錆兔看著不破問道。和自己同樣的白色羽織,但這個人無論從呼吸方式還是看似放鬆實則準備就緒的身體來看,都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我是不破千裡,你們好。”
“千裡君是我的同期哦,下一個任務我們正好同路,所以我邀請他來狹霧山看看。”柏山結月花和鱗瀧左近次一起來到了院內。
“今晚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老人說道。
“是,給您添麻煩了。”不破看著兩個孩子忙前忙後地準備食材,在詢問是否需要幫忙的時候被錆兔按回了座位上。
晚飯居然是關東煮,不破吃得很開心。
飯後,柏山結月花表示有事情要和鱗瀧師父商量,不破和錆兔、富岡義勇被趕到了院子裡。錆兔帶著兩人來到後山,這裡有一塊巨石,他和富岡義勇平常就在這裡進行對練。
不破雖然隻比兩人大了兩歲,但他並不擅長和比自己小的孩子打交道。不過,既然三人都是劍士,那麼談論劍術總不會冷場的。
“我要進行空揮訓練了,要一起來嗎?”不破問道。
“好的!我要一起來!義勇,你也來吧!”錆兔跑去取來了訓練用的木刀分給了富岡義勇,不破則取出了自己的日輪刀。
“那是......日輪刀嗎!黑色的嗎?”錆兔的話很多,相比之下富岡義勇就很安靜。
“是的,刀的顏色和使用的呼吸法有關,水之呼吸使用者的日輪刀是蔚藍色的,很漂亮。”
“那不破先生,你的呼吸法是什麼呢?”錆兔銀色的眸子仰頭看他。
自己的呼吸法啊。
“是影子哦。”他回答道。
初春的傍晚,氣溫很快降了下來,每一次呼吸口中都會產生白色的霧氣,正在錘煉的肉|體也蒸騰著熱氣。
富岡義勇在悄悄打量著這位客人。他比錆兔還要高,白天披著羽織看不太清楚,如今隻穿著隊服,肌肉的輪廓便悄然顯現了出來。他的每一次揮刀都像是在生死邊緣的最後一擊,僅僅是劈開空氣的聲音就令他感到汗毛倒豎,好像鋒利的刀刃已經吻上了自己的脖頸,稍微一用力就能輕而易舉地將其切斷。
“......怎麼了,義勇?”
富岡義勇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於注意客人的情況,手中揮刀的動作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好厲害。”富岡義勇微微張大眼睛說道。
不破一怔,隨即好笑道:“隻是揮刀訓練......”
一旁的錆兔詢問:“不破先生!我可以和您進行對練嗎!”
“錆兔這是不是太失禮了!?”富岡義勇聽罷連忙去阻攔道,不破先生是客人啊!
“男子漢就是要不斷挑戰!如此才能不斷精進!”鏽色頭發的孩子主動走到了不破的對麵,擺好了架勢。
“錆兔......”富岡義勇站在旁邊有些不知所措。
這番光景,讓不破想起了自己在青竹居和矢吹真羽人的每一次對練。與更強者進行實戰訓練是最能迅速發現自身缺點的方式,一些自己不曾留意的小動作、錯誤的刀路,在對手的眼中全部一目了然。
“當然,我接受了。”不破收起日輪刀,從富岡義勇手上接過了訓練用的木刀。
“不破先生,請多指教!”錆兔大喊,隨即發動招式向不破攻了過來。
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動!錆兔將自身化作柔軟無形的水流彙入狹窄的河道,如湍急的河水般高速移動,身後留下了數道模糊的殘影。
當當當——木刀交擊的聲音在樹林中響起,富岡義勇瞪大眼睛看向交戰的二人。
好快!錆兔的呼吸法果然比自己厲害多了,但是不破先生把錆兔所有的攻擊都完美地擋了下來。
“打擊之潮!”錆兔轉變招式,如同潮汐一般的多段斬擊向不破湧來。
富岡義勇從沒見過的漆黑影子在不破手中的刀身上凝聚,遠遠看著,那些黑影靜謐、沉默,卻無比鋒利。
在錆兔眨眼間,不破舉刀、揮下,舉刀、揮下。
誒?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