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沉吟片刻,才宣布:“趙凱、矜罡第一組;禦雪、晨風第二組;俞建南、泉曉武第三組。那邊屋子裡有十八般兵刃三十七種護甲九樣法器,可以自選。”
“不可以用兵器吧?”小五忙著抗議,“赤手空拳才是英雄好漢,陰險小人才用那個呢。”
“重騎兵衝鋒陷陣要赤手空拳。”俞建南冷冷地發問,“郡國都是這麼帶兵的?”
小五咧開嘴衝著他展現出極其友好的笑容:“開個玩笑。哈。你去選吧我隨便讓讓你咱倆親如兄弟似的我跟你認什麼真哪?”
俞建南深深地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轉身從小五的身邊離開。他快步地圍繞著場地急促地走,大張著嘴巴不停地喘息。
“一看就是個沒上過戰場的。”戚善歎了口氣,“彆下死手。”
小五牛逼哄哄地撇著嘴吧裝兵痞:“咱倆拚過刀。你還不了解我?”
“彆說些沒用的。”戚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肯再放手,“少給你姐找麻煩!”
“開個玩笑你看看你,緊張什麼?”小五嬉皮笑臉地搬開戚善的手指頭,“同學之間的友情,最珍貴了!”
信你還不如信個鬼。
看著泉曉武哈哈哈哈地彎下腰壓兩下腿,然後就繞著競技場跑起來。戚善憂心忡忡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為人察覺地歎了口氣。
單對單最強之戰即將開始的消息不脛而走,競技場瞬間亂起來。教官們學生們轟轟咉咉地跑來跑去。沒有負責接待的二、三年級,以及四年級留校實習的學生都擠在觀眾席上,讓平平常常的入學考試變成了熱鬨非凡的競技比賽。
趙凱看中了一對月牙斧。金吞的環扣、精鋼的鐵柄、飛雲獸含著喧天脊,斧脊成方,向下慢慢變細,到了約碗口大小的地方豁然間向兩旁張開打造成流線型的斧臉。斧臉窄、長、細,如中天弦月明亮耀眼。
矜罡拿了一條七尺長槍。小酒杯粗細的白楊臘木杆從上到下雕著一條躍海蟠龍,龍尾是槍撰,分著三個叉,可以挑、可以刺、可以撅。龍頭是寸口,猙獰的嘴大張,含著白汪汪亮晶晶的一顆槍頭。槍尖有三個刃六個血槽,刮一下帶傷刺到就會血流不止,端是一件厲害兵器。
紅日隱去、紫氣初升。
十個太陽不但顏色各異,而且形狀也大不相同。有圓的、有扁的、有狀如紙片的。紫色太陽,就是其中之一。祂的三個角各有一個類似小太陽似的支點,宛若一個立體空間中的三角形。當祂旋轉的時候,三個角帶動著三個邊翻來滾去,撕裂天空的一角,也將校場上所有的事物都染上戰爭的顏色。
戚善轉過身來高聲吆喝:“登台!”
矜罡縱身而起飛身上台,落地時左腳弓、右腳撲,側身跨個弓步雙臂一抖一送在空中展開海碗大的槍花嗡嗡作響。
槍是長兵器,重騎兵遠攻進戰的必備之物。高手用槍講究手、眼、腰、背、腿、膝、足。手穩、眼準、腰柔、背堅、腿直、膝輕、足下有力。一根大槍掄圓了使好了,大能開門、小能紮蚊。所謂大能開門,就是在萬馬軍中衝鋒陷陣,用手腕、手臂、腰、背、腹的力量送出去一個鬥大的槍花嗵地紮在五丈高三丈闊重達六六三十六噸的城門上,力量要大到一槍開門,身邊左右的護衛將校可以蜂擁而入破城寽地。所謂小能紮蚊,是夏天天熱了在樹蔭下草叢中乘涼,一蚊子飛過來在耳朵旁邊嚶嗡嚶嗡地轉,啪地一□□出去,用槍尖把細小的蚊身穿透。
矜罡縱身撲步,眼觀手、手握槍、槍尖指地,整個人豁然間與七尺長槍合二為一,腰、腿、背、腹繃成一張弓,右腳前、左腳後,可進可退,端的是個用槍的好手。
趙凱不肯示弱。他個子高,走到擂台邊抬腿一步便跨上三尺高的擂台。把手中板斧月牙相對一擦,嘡啷啷,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場地中清脆地擴散開來。他赤著雙臂漏出兩膀上攀紮的肌肉,一條條一絲絲一縷縷青筋暴露。
“嚇!”趙凱粗聲地叫著,嘹亮的聲音響徹雲霄在山間河流上盤踞回響,瞬時間相應相合龍吟虎嘯般嗡鳴不絕。他提著板斧圍著矜罡靜止的身形緩慢地遊走,斜覷著對手的破綻。
矜罡身不動手不斜穩若泰山。
“好!”觀眾席上看得緊張高叫起來,雷鳴般的掌聲豁然響成一片。
就在掌聲響起的霎那,矜罡收腕回肘手中大槍如出洞的蟠龍飛舞的風,瞬時間將趙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