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姨娘忙接口道,“一下車就回房去了。老爺可要請她過來?”
盛時被氣得不輕。
盛氏分明沒將他這個做兄長的放在眼裡,才能如此的有恃無恐,公然挑釁他作為家主的權威。
虧他還一直覺得妹妹不易,明裡暗裡地不知幫襯了多少。這些年要是沒有盛家,沈家早就喝西北風了。甚至在沈家提出聯姻後,他也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沒承想最後竟是這樣一番局麵。
盛時大為失望。
他剛準備吩咐人去叫盛氏,沒想到盛南錦卻先一步開了口,“為什麼要去請她?她教養不出好兒子,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醜事,這會兒還端著拿喬,眼睛裡可還有盛家和父親?此事紗姐兒固然做得不對,難道沈集做得就對了?既然她都不著急不在意兒子的名聲,咱們又緊張什麼?”
衛姨娘聽了,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按照盛南錦的意思,難道是要放棄自己的女兒嗎?
她急忙道,“老爺,還請老爺為紗姐兒做主啊!”
盛時正在氣頭上,看什麼都不順眼,聞聲瞥了衛姨娘一眼,恨恨地道,“你養出來的好女兒,盛家的臉麵都要被她給丟儘了!她是嫁不出去還是缺胳膊少腿,這麼急巴巴地倒貼,做出這種喪倫敗德的醜事,還不如掐死了的好。”
衛姨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事明明是盛南錦做得不對,她和盛氏鬥法,最後卻將盛南紗給推了進去,怎麼沒人責怪她,卻反而都針對起自己的女兒來?
衛姨娘哭著道,“老爺,紗姐兒縱然千錯萬錯,終歸是你的骨血呀。”
盛時臉色鐵青,不為所動。
盛南錦在一旁看著,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盛時看似溫和,心腸卻狠,當初盛南錦和盛南綾爭執落水,一病一亡,為了盛家的臉麵名聲,盛時直接將盛南錦丟到田莊上自生自滅,眼睛裡根本沒有所謂的父女之情。
盛南紗此刻在他的眼裡,多半也是一顆毫無價值的棄子吧?
盛南錦悠悠道,“既然兩家已經定了親,表哥和紗姐兒又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不如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