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錦歎了口氣,“此刻就算我想抽身,隻怕人家也未必答應吧?”
竇姨娘皺了皺眉,“事情是姑太太做的,左右不關咱們的事兒,老爺就算生氣,也遷怒不到咱們的頭上。”
那可不好說。
盛時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盛南錦和竇姨娘來到書房,隻見這裡空空蕩蕩,甚至連盛氏的影子也不見。竇姨娘詫異地道,“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等著老爺派人去請她不成?我就沒見過這麼不得臉的姑太太,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她倒神氣起來了。”
盛氏之所以這樣,分明是有恃無恐。
她到底還有什麼底牌,才能如此穩得住呢?
盛南錦心中奇怪,有點兒搞不清楚盛氏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大概過了半盞茶的工夫,盛時才一臉不悅地走了進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路好走嗎?也不怕出什麼事兒,膽子真是出奇的大!”
他有種被人打攪了好事的怨氣。
盛南錦平靜地行了禮,淡定地道,“原本不想攪擾父親,隻是在慧心庵出了些狀況,不及時告知您,心裡不安。”
盛時到了嘴邊的埋怨也被吞了回去。
他忍不住瞥了站在身旁的竇姨娘一眼,隻見她神色鄭重,似乎遇到了什麼大事。
盛時立刻意識到盛南錦所說的‘狀況’非同凡響。
他正色道,“出了什麼事兒?”
盛南錦不急不緩地將事情始末說了,隻是略去了盛氏算計盛南錦不成的那部分。盛時聽完半晌閉不上嘴,他不敢置信地道,“你……你這是在胡說什麼?阿集明明去了鎮江府,怎麼會跑到慧心庵呢?”
沈集不這麼說,怎麼光明正大地離開盛家?
盛南錦道,“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父親問問表哥自然就知道了。雖然出了這種事,但幸好在場的都是自家人,我又提點了慧心庵的住持師太幾句,想必不會傳出什麼閒話來。至於接下來要如何善後,還得父親拿主意才行。”
她麵色平淡,像是在說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一般,帶著置身事外的冷靜和不屑。
盛時覺得一口子堵在了胸口,讓他氣都喘不上來了。
竇姨娘見狀,急忙安慰道,“老爺彆發火,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好在三小姐和表少爺早就是定過親的,雖然同了房,倒也不算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