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錦覺得她急切得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居然會當麵問人家這種話。她冷笑著道,“兩個平日裡玩得來的朋友,得知我身子不好,特意來瞧瞧我。人家親自登門,難道我還要拒而不見嗎?”
何況這又與盛氏有什麼關係?
盛氏有些不自在地道,“我也沒有彆的意思,我正是怕這些人打擾你,惹得你休息不好。這病可拖不得,拖來拖去拖成了頑疾,到時候更難去除了。”
盛南錦淡淡一笑,“有勞姑姑惦記,要是沒有旁的事,我就回去歇著了。”
盛氏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我難得過來,你陪我說兩句話。”
難得?
不是天天都要來嗎?怎麼就成了難得?
盛南錦強撐著精神應付道,“姑姑有什麼吩咐?”
盛氏道,“你表哥得知你身子不好,急得不行,連書也不肯讀了,說什麼都要過來看看你。你瞧,到底是一起長大的,情分不一樣,他為了你,是什麼都不顧了。”
這話說的,要是將來沈集不能金榜題名,盛氏還不得把罪名安在她頭上啊?
盛南錦不悅地皺了皺眉頭,“讀書乃是大事,姑姑還是讓表哥以大事為重吧。男子漢大丈夫,哪能為了這點小事分心呢?不然將來有什麼岔子,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這份罪名我可擔不起,姑姑還是饒了我吧。”
盛氏聽後十分的不滿。
這不擺明就是說沈集考不中嗎?
盛氏還要再說,盛南錦已經先一步道,“何況表哥已經定了親,事事該以紗姐兒為重,總往我這做姑姐兒的院子裡跑算是怎麼回事?要是傳揚出去,哪怕將來表哥入仕為官,隻怕也會被人彈劾非議的。”
盛氏道,“阿錦,你可不要聽信旁人的讒言。你表哥心中自始至終隻有你一個,從來沒有旁人。這樁婚事完全就是個誤會,都怪你爹那個老糊塗,指鹿為馬,居然亂點鴛鴦譜,將阿集和紗姐兒配在了一起,這怎麼可能呢?且不說我答不答應,你表哥第一個就不會同意的。”
是嗎?
當初要是沒有惠仲文升遷,自己無法從田莊回到家裡來,隻怕這門婚事早就成了吧?
盛南錦連敷衍她的興致都沒有了,乾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