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錦很是詫異。
孔冉在一旁抿嘴笑道,“阿玲這一趟可沒白走,婚事相看得十分順利,也合了八字,過幾日就要過禮了。男方是個讀書人,比阿玲大四歲,想早點把婚事辦了好安心去讀書。我看彭太太的意思,多半是想在明年春天就把阿玲嫁出去,到時候她成了旁人家的新媳婦,可不就離開句容了嗎。”
彭玲頓時羞紅了臉,渾身不自在地道,“哎呀,你的嘴也太快了些,怎麼就給我說出來了?”
孔冉道,“這有什麼?難道你還想瞞著阿錦不成?”
彭玲忙道,“那當然不是……隻是這種話,怎麼好隨便說出來。再說了,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可彆給我亂嚷嚷,萬一中間出了什麼岔子,可不夠丟人的了。”
孔冉的婚事艱難,她是怕盛南錦在意自己的情緒不敢發問,所以才自告奮勇地說了出來。
也免得她猜來猜去的沒個結果。
盛南錦笑著道,“這是好事呀?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彭玲撇撇嘴,和往日的大方爽快截然不同,“我不想嫁那麼早,可是男方家那頭又催得急,我正愁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呢。今日難得都在,你們正好幫我出出主意。”
說完拉著兩人往澄碧堂的方向走去,“咱們坐下來說話,哪有讓客人站在院子裡說話的道理?”
進了澄碧堂,陳六兒媳婦帶著彩箋和入夏忙前忙後。
孔冉四下打量,“咦,怎麼不見甘興媳婦?”
盛南錦道,“她家裡還一堆事兒呢,孩子又小,總不能一直留在我身邊當差。先前是因為我身子不好,甘媽媽不甘心,說什麼都要留她照顧,這會兒好些了,自然要讓她回去,免得她一心掛兩頭。”
孔冉道,“這樣一來,你身邊服侍的人手便不夠用了,還得再選幾個可靠的人才行。”
盛南錦道,“反正我近來都不打算出門,安心躲在家裡調養身子,有她們幾個照顧也就是了。等回頭再慢慢地選吧,總要找可心的人才好。”
大宅院裡頭,是不能輕易往自己身邊放人的,誰知道是哪一邊塞過來的眼線?
孔冉會意,輕輕點了點頭。
彭玲便問起了燈會的事情,“我聽說季家還紮了盤龍燈?那燈有多長,真的從街頭到街尾嗎?可有擺長街宴?”
孔冉一邊喝茶一邊道,“不是要我們幫著出主意的嗎?怎麼又問上燈會了?”
“我這不是好奇嗎?”彭玲失望地道,“聽說季太太還親自在河邊放了河燈?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