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興媳婦道,“要從外麵看,那定然是百分百真的。你看她的樣子,哪有說謊話的樣子?不過人心隔肚皮,竇姨娘又本來就是個八麵玲瓏的主,有心瞞住咱們,自然不好分辨出來。”
“也就是說……”盛南錦嘀咕道,“你也不願意相信她咯?”
甘興媳婦道,“倒不是不相信,如果真不是她做的,那田婆子又何必栽贓她呢?田婆子一家在莊子上是如何對待您的,大家都看在眼裡,您心裡也是最清楚的,這難道還能裝假嗎?”
盛南錦道,“你去告訴甘興一聲,讓她務必給我盯緊了田婆子一家,我倒要看看她們要和誰接頭聯係。”
事關重大,甘興媳婦一臉正色地道,“大小姐放心,絕不會讓這老貨跑了的。”
等甘興媳婦出了門,盛南錦便盯著竇姨娘留下的字據出神。
彩箋端著洗好的水果走了進來,輕手輕腳地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靜靜留神著盛南錦的臉色。
盛南錦回過神來,看著她道,“怎麼了?”
彩箋靦腆一笑,“大小姐,您吃些果子吧,這是咱們從隆昌寺帶回來的。”
盛南錦從果盤中取了一個梨子,忽然間靈光一現,她看著彩箋道,“我問你一件事。二小姐落水之前,你們屋子裡可有出過什麼反常的事兒?”
雖然她當時還是盛南綾,但畢竟不能手眼通天,心思又都在沈集和盛南錦身上,總有照顧不到的時候,難免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彩箋想了想,“我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
盛南錦道,“就比如荷華和拂朱,她們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舉動?”
彩箋不好意思地道,“我……我是二小姐院子裡跑腿的粗使丫鬟,平日裡隻在外頭等吩咐,和兩位姐姐不怎麼熟。”
也對,看來她還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盛南錦歎了口氣,“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出去找入夏玩吧。”
入夏雖然年紀小了點兒,但軟軟糯糯,兩個小丫頭非常親近,有事沒事便湊在一起。聽陳六兒媳婦說彩箋正教入夏打絡子呢,一個教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