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姨娘有些詫異,不明白盛南錦怎麼會對這些細枝末節感興趣。
她想了想,“我是趁著您午睡時來的,當時院子裡靜悄悄,我當時除了穿月誰也沒見到。穿月見我死活要把錢退給她,雖然不大高興,但還是將銀子收了。這錢款要當麵算清,我還讓她給我寫了個字據,免得將來不認,說不清楚。”
說完,她從袖口裡抽出了一張字條遞了過來。
盛南錦接到手裡掃了一眼,上麵的的確確寫了日期、銀兩數額和一個通紅的手印。
她不認得穿月的字跡,不知道這字據是真是假。但看竇姨娘的態度,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她也沒必要將這件事翻出來說。
盛南錦點了點頭,看著字條上的日期琢磨了起來。
這不就是自己落水的當天嗎?
也難怪喜梅會在那時候見到竇姨娘了。
盛南錦問道,“穿月除了不高興,可還跟你說了什麼?”
竇姨娘道,“我……我沒太注意,當時想著事情辦利索了,因此沒有停留,緊趕著就回去了。”
盛南錦十分失望。
竇姨娘忽然道,“不過穿月姑娘那天似乎有心事的模樣,心不在焉,說話也是著五不著六,和往日的聰慧截然不同。”
心事……
盛南錦道,“穿月第五次給你送銀子的日子你還記得嗎?”
竇姨娘微微一笑,“自然記得,其實也不是很遠,就在我退她錢的頭三天。”
穿月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這筆錢呢?
竇姨娘道,“誰能想到,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穿月姑娘又早早地沒了,我這心裡一直不大舒服。本想著事情到此為止,再也不必被提起。可每每見到大小姐,總是有些愧疚,今日把話說明白了,我也算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