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興媳婦道,“大小姐的身子已經利索了,在家裡養病關了這些日子,正好趁著天氣好,出去散散心。等舅太太到了,大小姐又要忙著招待,越發不得空了。”
衛姨娘見她態度堅決,隻好道,“此事還得和老爺商量了才能定下,你先回去等信兒。”
甘興媳婦行了禮,笑嘻嘻地出了門。
衛姨娘叫來了林媽媽,“去跟方管事說一聲,看看老爺怎麼說。”
林媽媽皺了皺眉,“大小姐要出門您就讓她出,何必出這個頭呢?”
衛姨娘搖了搖頭,一邊撥弄著算盤一邊道,“我既然當著內宅的家,就要理會大小姐的周全。何況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事要老爺定奪,能去不能去,與咱們不相乾。大小姐要怪,也怪不到咱們身上。”
林媽媽歎了口氣,這才去見了方管事。
方管事對當初去田莊上接人,直接被盛南錦拒絕一事耿耿於懷,聞聲便有些不悅,“這才安分了幾天,又要出門做什麼?天氣這麼熱,要是路上出了什麼事兒可怎麼辦?老爺身前事多,這不是添亂嗎?”
林媽媽當然要為自己主子說話,緊忙道,“誰說不是呢?我們家姨娘也是這樣說,可大小姐打定了主意,咱們也不敢深勸。那位原先就是個不讓人的,如今更是眼裡沒人了。”
方管事黑著臉去見了盛時。
盛時這兩日的心情也不好,家裡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又有這麼多張嘴等著吃飯,要是惠仲文這條路走不通,盛家又該何去何從呢?
聽了方管事的話後,盛時麵無表情地說道,“她身子才好一些,還是少折騰得好。安心在家養著,等過了中秋再去也不遲。”
那時惠仲文一家也該走了,事情也有了定論。
方管事得了吩咐,出了門便招手叫了個小廝,讓他去給澄碧堂送信。
盛南錦得到消息後什麼都沒說,可小廝剛離開,她便對甘興媳婦道,“開了匣子取了錢,讓三春出去雇一輛馬車,明兒一早停在角門處等著。”
甘興媳婦大吃一驚,“大小姐,您這樣不是等同於和老爺對著乾嗎?”
盛南錦輕飄飄地說道,“近來出了這麼多的事兒,難不成你還覺得我們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既然有了嫌隙,莫不如趁著舅舅這次升遷,把該拿到手的都拿到,以後各過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