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清焰來,楚令楓頭更大了,本想同天齡子使個眼色,等她走後再續方才的話題。
沒成想,他眼還沒眨,話就已經被說完。
沈清焰按在他身上力道瞬間加重,臉色冷了幾分:“不是說還有三年嗎?”
天齡子扯著胡子氣道:“聽他瞎掰,再動武下去三月都彆想有。”
看著一老一小指責的眼神,楚令楓話都說不出來,他其實是覺得無所謂的,活一輩子也怪無趣,更何況一直拖著人下水更是沒必要。
楚令楓:“嘶!”
一排針紮在他的左臂,很亮很顯眼,而天齡子還在催促他把右臂伸出,說是紮完後能多活一時辰。
沈清焰在一旁看著人一臉不敢怒不敢言也有幾分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把人徹底紮成刺蝟,天齡子又瞪了幾眼人,像是不解氣般也給了人後腦勺一下,震得楚令楓耳邊嗡嗡響,連帶著看無聊翻醫術的沈清焰都有了重影。
書是隨便抽的,天齡子老爺子出門總會尋一兜子藥學孤本,她對醫術毫無天分,早些年天齡子動過一並收她為徒的想法,後來算了命測了運,不信邪的讓她學了三月。
三月半長不短,到最後就連南玄黓也勸神醫放棄,這一紮血呲出半丈高明擺著就適合要人命,不適合乾救命的勾當。
自此,沈清焰學會了如何快準狠的戳人血管,也算是學有所值。
半個時辰後,沈清焰靠歇在一旁,微喘著氣,楚令楓看著柔弱病疾纏身,這功夫內裡也著實不弱,至少拚了命的打,能與遊卓然正麵拚個高下。
當然,遊卓然是搞暗殺那套的,似雪落無痕,正麵刀劍相爭本就弱勢。
這麼說來,沈清焰糊嚕著白術腦袋,果然比武招親那日還是下藥了。
沈清焰遞了壺水給神醫,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前幾日我見他還好好的。”
“前幾日!我明明讓人把他看好不準受風的。”天齡子頭發豎起來了:“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
楚令楓低咳一聲,震的渾身銀針差點鬆動。天齡子倒也不慣著他,取出一根銀針,對著腦袋頂的穴位就是一紮。
沒彆的用處,暫時屏蔽感知而已。
病患的情況要先跟家屬溝通,天齡子邊逗小孩邊說:“沒啥事,和人打了一架走火入魔,先前原定的方子全不做數,看他命硬還是老頭子我針硬。”
沈清焰握住他的手腕試了試脈,若隻是雜亂無章還好,有那麼幾下連微弱脈搏都感受不到。
像死了。
天齡子情緒平複的不錯,怕她擔心,拍拍肩膀開導道:“真沒事~我最近新抓了不少蠱蟲,真到沒法子醫治那天,隨便抓兩隻入心脈,也能多活不久。”
沈清焰:“蠱能治嗎?”
天齡子撓撓頭:“不好說,但能用另一種蠱蟲吞掉上一隻。”
而後在找治那隻蠱和偕生之疾的手段,總之都為續命,身子肯定會越來越虛,直到徹底消耗殆儘。
總而言之,沒有“清焰”,楚令楓必死無疑。
與上一世全然不同的命運。
沈清焰說不上自己該是何心情,坦白來講她還不是那麼想楚令楓就這麼去世,找“清焰”也要逐步提上日程。
天齡子逗小孩兒玩的高興,不知道從哪抓了條小青蛇。
白術:“哇——”
沈清焰看著自己行囊發愣,這蛇好像是先前跑到她包裡的那條。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