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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保國伸著他的老爾康手,呆雞一般的立在門口。
“爹,你站在這裡乾嘛呢?”這時候,容建倉也回來了。
他在上工的時候就聽到了村民們的議論,不想給自己添堵,就多乾了一會兒活才回來。
“沒,沒啥!”容保國看到大兒子,心虛的搖頭,轉身便回了院子,給容建倉讓路。
“哎呦!爹呀!你真的要擺酒席跟那個老太婆比?”
“爹呀!你怎麼那麼傻啊?咱們家拿什麼擺啊?你看看咱們這院子有啥,就這一口老棺材,劈了燒柴嗎?”
“啥,劈了燒柴?那怎麼行?老貴了!將來咱爹……”
容建倉一聽李二花要把棺材劈了燒柴,便急了,差點兒就說了他爹死了不用買了的話。
“……你……你……”容保國伸手指著容建倉,氣的說不出話。
這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棺材到最後,反而成了給自己準備的了。
現在,棺材裡還放著李二花和張翠娥一起買回來的女式壽衣之類的喪葬用品……
他們不會是想著,等自己沒了,就繼承家裡現成的這一套吧??
容保國隻覺得頭皮都麻了,不行,得找機會,把這東西都毀了,不然,他家裡這些不孝子孫,將來還真有可能這麼乾,怎麼才能改變這情況呢?
容保國坐在那裡臉色陰沉的厲害,兀自沉思起來。
“當家的,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你那好弟弟……”李二花不管容保國怎樣,她拉著容建倉就告狀去了。
容建倉聽了,也沉了臉色,轉過頭瞅了瞅容勝利住的屋子。
“你沒事兒惹他乾嘛?不知道他現在正一肚子火,彆說是他了,我一走出去就被人指指點點,戳的脊梁疼!”
“你們都可以窩在家裡不出去丟人,我能行嗎?我要不上工,你們娘兒幾個吃啥……”
李二花跟容建倉告狀沒告成,反而讓容建倉數落一頓。
儘管心裡不痛快,李二花也沒撅子蹽了,她心疼她自家男人,乖乖的去做飯了。
老王頭兒和老劉頭兒嘻嘻哈哈的跑到大隊部,此時,大部分人還沒吃完,就著大隊部的氣燈照亮,邊吃邊聊,熱火朝天的。
“各位社員兒注意,各位社員兒注意!老容頭兒說了,過兩天也請大家吃肉菜!要跟馬桂芬打擂台!”
“大家注意了,大家注意了,老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