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在丁謂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突然靈機一動。
他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為何每次攻破純陽教的據點,齊淩都能迅速得知下一個的目標?
齊某這幾月並非無所事事,表麵與嚴氏家族爭鬥,忙得團團轉。實際上,他早已秘密派遣手下摸清了純陽教各分舵的底細。
他的目標早有定向,因此不論攻破哪個純陽教據點,他都能找到通往下一個的線索。
這些線索,他無需刻意偽造。純陽教的各個分舵之間必定有書信和人員交流,他手下的兄弟隻要耐心搜尋,必能找到大量的不同線索...
齊淩的選擇將揭示他的真正目的。他先瞄準未來,再繪製目標,故而無一失手!
在丁謂眼中,齊淩的真實意圖是逐步接近沃澤、萊茵與登雲之地,那裡隱藏著刺殺張文恭的暗影惡魔。
途中攻擊陽春教的據點,隻是齊淩用來迷惑嫌疑者的煙幕,或是順便清除障礙!
他步步為營,當真凶沉醉於混亂之際,給予其致命一擊!
“丁樞直,你無需為難,能借兵助我掃蕩陽春教分支,齊某已感激不儘。”齊淩的話語適時響起,字字如火,灼熱丁謂的心。“樞直你身為轉運使,本不應涉獵張文恭遇襲案的追蹤。海倉鎮分舵平定後即收兵,合情合理。而往後,我也不需眾多兵馬。我確信,在大宋疆域,無官敢公然率軍攔截奉旨調查的刑獄官!”
“那可未必!”丁謂深深吸氣,強抑衝動,“大宋開國至今,不明不白喪生的高官並非僅此一例。張文恭便是前車之鑒。”
“張文恭在淩州城門外遇襲,朝廷不會令當時的經略安撫使擔此責任。若我遭襲,登、萊二州的太守與都轄必將受牽連!”齊淩輕笑,搖頭示意毫不在意。
“你莫以為武藝超群便可以傲視一切。須知,猛虎亦無法抵擋狼群的圍攻!”丁謂被他攪擾得心緒不寧,啞聲警告。
話落,丁謂意識到自己的提醒徒勞無功。
當初在永興軍路,齊淩麵對官府與黑道的聯手通緝,依然毫不退讓。現在他又怎會因敵人可能的瘋狂反擊而遲疑?
但若不勸阻,萬一齊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