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忠卻不同意,“你快放下王上!”
蕭允期執拗道:“不放,今日是我跟他的大喜之日。”
見樸忠上手來搶,蕭允期直接點了樸忠的穴位,讓樸忠動彈不得。蕭允期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我不能沒有他,他的一輩子都是我的。”
蕭允期在彆人無法理解的荒唐中,背著一具屍體上了城門,這處地方極高,能夠俯瞰到整個朔國。蕭允期小心的將陸隨心放下,讓陸隨心靠在他身上,跟陸隨心一起目視著前方,說“今日我們就在這裡成婚,天地和腳下的萬民就是我們的見證。就算沒有人祝福我們,我們自己祝福自己就好了。”
說著,蕭允期的手掌著陸隨心的腰身,帶著陸隨心一起朝著遠方拜著,嘴裡自言自語道,鄭重又緩緩道:“一拜天地,願君心似我心恩愛不相移。”
“二拜高堂,願白發纏榻似並蒂花。”
說完,又將陸隨心調成跟自己麵對麵站著,扶著陸隨心跟自己一起對拜道:“夫妻對拜,恩愛永似同心結。”一滴淚滴落在地上,待蕭允期抬起頭的時候,似乎剛剛的淚水從未劃過臉頰。
蕭允期親了親陸隨心毫無血色的嘴唇,說:“隨心,我們是夫妻了。”那不遠處火紅的殘陽照在他們的身上,如同天地給他們送的十裡紅妝
又是一夜,蕭允期從睡夢中驚醒,當初陸隨心留下的那群忠臣都因為陸隨心的話而效忠蕭允期。而蕭允期親手殺了陸隨心的舉動,又重新讓手底下那群浮動的下屬重新為蕭允期賣力。陸隨心每一步都在為蕭允期謀劃,想讓蕭允期坐穩這江山,而蕭允期那時候在想什麼,在想著跟陸隨心有個圓滿的未來,如果那時候他能夠多考慮一下就好了,或許現在就是完全不同的場景。
蕭允期的毒癮每次都在快要戒掉的時候又會接著吃,他想通過這些痛苦,讓自己心裡的苦少一些。
又是一次毒發,蕭允期在疲憊中深深睡去,他在夢裡夢見了陸隨心所說的上一輩子。
夢中的一切都走馬觀花,唯獨他對陸隨心的處罰,是那樣的清晰,如同慢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