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將軍微眯著雙眼,那眼裡的殺機絲毫不遮掩,“我這把劍,殺得了那隻叫破雪的畜生,也能殺得了你這樣一個閹人!”
“什麼!”樸忠震驚道:“你個狗賊,竟然連破雪都不放過!”
“夠了!”蕭允期冷聲嗬斥道:“當日我昏迷不醒,我問你,陸隨心的屍身在哪裡?”
驃騎將軍來是為了讓蕭允期放出翼一而來的,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與樸忠計較:“陸隨心的屍身屬下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泡發了。主上現在去看,恐汙了主上的眼睛。”
“帶我去看!”蕭允期心裡隻記掛著陸隨心。驃騎將軍告訴他那是陸隨心的屍身,他卻不信,定要親眼看到才相信。
驃騎將軍帶著蕭允期去了柴房,那正中間放了一個門板,門板上麵躺著人,用白布蓋著。因為是夏日,屍身停放了一個月,哪怕是用冰塊保護著,也依舊避免不了散發出一陣惡臭。
樸忠捂著鼻子,乾嘔了幾聲,那屍身的手從白布裡垂了出來,樸忠渾身無力,他不敢相信王上就這樣死了,“你騙人!這根本不是王上!你們定是發現王上還活著,故意將王上藏起來折磨王上!我跟你拚了!”
說完,樸忠朝著驃騎將軍撲了過去,死死的咬住了驃騎將軍的虎口處。
“啊!”驃騎將軍被猝不及防的咬了一口,發出了一聲慘叫。但他征戰沙場多年,渾身的力氣不是白練的,立刻揮舞著手臂,輕而易舉的將樸忠甩到了門上。猛的被這樣一砸,樸忠承受不住的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蕭允期根本聽不見周圍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耳朵裡一片嗡鳴,手顫抖的不成樣子,蕭允期大口喘著氣,似乎有些被嚇到,也有些不敢相信,他掀開了白布。
“主上,屬下沒必要騙您。”驃騎將軍說:“屬下之所以把陸隨心屍身打撈上來沒有埋了,就是為了讓主上看一眼,因為屬下知道,如果主上不看一眼,絕對不會罷休。”
那屍身上穿的衣服就是陸隨心當天穿的衣服,因為整個人在水裡不知道泡了多長時間才被驃騎將軍他們打撈起來,所以整個臉都麵目全非,根本認不出來。
蕭允期不相信陸隨心是這樣的結局,語氣聽不到任何起伏,說:“這不是陸隨心。”
“主上,這就是陸隨心。”驃騎將軍咬死道。
就算這上麵是陸隨心當時穿的衣服又怎樣,根本不能憑借一件衣服來認定這就是陸隨心。蕭允期開始扒屍身身上的衣服。
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