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心蹙眉道:“什麼事這樣慌慌張張?”
樸忠跪在地上,哭著說:“王上,宰相他,宰相他快不行了!”
陸隨心聽了,趕緊吩咐道:“去把我的馬牽過來!現在備轎已經來不及了!”
陸隨心直接騎著千裡馬去了宰相府,家眷跪倒一片,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淚。
陸隨心走進了宰相的臥房,宰相此刻已經有些昏迷不醒了,“是隨兒來了嗎?”
陸隨心坐在床榻,握住宰相伸過來的手,說:“老師,是我。”陸隨心此刻沒有用尊稱,一切都好像當初宰相當他老師的時候一般。
宰相握緊陸隨心的手,眼角被眼淚浸濕:“王上,臣恐怕不行了,臣的學生們近日來看望老臣,介跟老臣說了王上近日是如何上心對待朝政的,待臣去了底下,也有臉見先王了。”
陸隨心雙手緊緊的握著宰相枯槁的手,近日宰相瘦的厲害,那手上半點肉都沒有,甚至連骨骼都摸得一清二楚:“一定還有救的,老師,我離不開你。”
宰相時昏時醒,他伸出手抹掉了陸隨心眼角的淚,“王上怎麼哭了。”
陸隨心如實回答道:“宰相,我舍不得你。”
宰相釋懷的笑了一下,“王上不應該哭,王上有千千萬萬個忠臣,而現在也隻是少了一個罷了。”
陸隨心暗啞著聲音,開口道:“可是孤就隻有一個宰相。”
宰相終是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臣有王上這句話,雖死無悔!”
握著的手漸漸無力,宰相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長眠於人世。
宰相府哀嚎一片,陸隨心站在不遠處,看著眾人為宰相的身後事忙活著。披風被披在了身上,蕭允期說道:“王上,夜晚風涼,還望王上保重。”
陸隨心看著前麵的靈堂,說:“蕭允期,宰相走了,這世間再也沒有人能像宰相一樣一心一意對我了。”語氣裡滿是遮蓋不住的寂寞。
蕭允期一聽到宰相身過,連忙跑來尋陸隨心,他知道宰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