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珩坦白道:“氣,我恨不得沈牧戈消失。”
陸隨心譏笑了一聲:“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陸隨心突然將門打開了些,側身讓出了一條路讓紀雲珩進來,“你把飯放進來吧。”
紀雲珩有些受寵若驚。他生怕陸隨心反悔,一刻也不曾猶豫的進了陸隨心的家門,又怕自己穿鞋踩臟了室內,一臉局促的站在玄關處。
“我可以穿這個拖鞋嗎?”紀雲珩指著旁邊那雙黑色的拖鞋問道。
那雙拖鞋是沈牧戈穿的,陸隨心才不會讓紀雲珩穿,“不可以,你直接光腳。”
紀雲珩於是乖乖的聽話光腳站在了地上。客廳不大,一覽無餘,紀雲珩將飯菜一一擺在了桌子上,以前他從沒做過這些事情。
陸隨心看著桌上放著的兩碗米飯,問:“你是打算在這跟我一起吃?”
紀雲珩的小心思被戳破,他怕陸隨心因為這件事更加厭惡他一分,甚至立刻趕他離開,慌忙的解釋道:“不是這樣,我是怕你一碗不夠吃。”
陸隨心雙手抱胸眼裡滿是嘲諷,在一旁不說話。
紀雲珩由於心虛,不敢去看陸隨心,也不敢看一下陸隨心住的地方,“那我先走了,你彆生氣。”
紀雲珩怕聽到那些讓自己難受的話,連忙往外走,他想斜眼看一眼陸隨心的小窩,卻從臥室打開的門那裡看到了淩亂的床鋪和地上隨意丟棄的衣服和紙巾。雙腳如同灌了鉛一般,停在了原地。
陸隨心順著紀雲珩的目光看去,說:“我跟沈牧戈,我們昨晚做了。”
紀雲珩死死的盯著臥室,一直搖頭喃喃道:“這不是真的,你是騙我的。”
陸隨心說:“這就是真的,我跟我對象上床,我們做愛,沒什麼可做假的。紀雲珩,你不要來打擾我了,你以前不是嫌棄我臟嗎?你口口聲聲說愛宋雨眠,卻轉頭因為覺得我跟宋雨眠長得像,便迫不及待的上了我。其實我才嫌棄你臟,你那麼隨便的就能拉著一個人上床,包養,你又能高尚到哪裡去?”
紀雲珩突然猛地轉身抓住陸隨心的手臂,他好似站不住一般,必須要抓住點什麼支撐著自己:“隨心,你告訴我,這都是你說的氣話。”
陸隨心扯著自己的衣領,讓自己鎖骨上的吻痕暴露在紀雲珩的視線裡,“我為什麼要說氣話氣你?這些都是沈牧戈在我身上留的,甚至我身上彆的地方,也都是沈牧戈留下來的痕跡。我喜歡沈牧戈,我願意他這樣對我。”
紀雲珩將陸隨心的衣領往上拉,企圖遮住陸隨心暴露出來的吻痕。紀雲珩崩潰道:“我之前說的都是氣話,我不是真的嫌棄你臟,我隻是太生氣了。”
紀雲珩有些魔怔:“隨心,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我會忘了這件事,你也忘了我跟宋雨眠的事,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從來不嫌棄你,我真的不嫌棄你,都是我的錯,我以前就是嘴硬了些,我沒有想到這些話對你來說,傷害那麼大。”
“沒想過?”陸隨心隻覺得荒謬不已。以前他也會因為那些話覺得傷心,覺得委屈,並不是因為說話的人,而是這些話實在是太難聽,難道到陸隨心每次隻有儘力的麻痹自己給自己洗腦,才不會真的被這些侮辱的話所中傷:“紀雲珩,你是沒想過,還是不在乎?你現在所謂的歉意,也隻不過建立在你喜歡我的基礎上。你根本隻愛你自己!你當初那樣喜歡宋雨眠,現在不喜歡他,對他的態度就冰冷冷的,你根本不懂愛,你也不配有人愛!”
“你教我好不好?”紀雲珩如同一個病急亂投醫的病人,“你教教我吧隨心,我會改,我再也不會跟你說那些侮辱的言辭。”
陸隨心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