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戲,隻要幾個主演在,都能唱下去。
“是這個道理,可以先讓他多活幾天。”武三附和,隻要這個人能做那顆壞粥的老鼠屎,他們就能超額完成指標,是好事。
武二糾結了片刻,顧全大局,還是點了點頭,反正機會有的是,他可以等。
他們隱身了,但對禾音和烏茲沒用,六人交談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進了她們耳中。
“他們不準備殺他了誒。”烏茲翅膀尖戳了一下禾音,起了小心思,再一次嘗試吹耳旁風,“要繼續看著他在麵前蹦躂誒,他真的很煩人,對你也很不友好。”
“你看,他還很吵,嗓門大就算了還整天嚷嚷,嘴裡還不把門,什麼話都敢往外說,臟了彆人的耳朵——嘎——”
禾音借拍肩的動作捏住了烏鴉喋喋不休的嘴,並未表態,神色自若地從幾名隱身的員工身前路過。
武一、武二、武三集體噤聲。
聊的好好的,突然就沒聲音了,文一十分不解:“你們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等那個人走遠了些後武二才回答:“我跟你們說過的吧,這女的邪性,我老感覺咱們這麼說話她聽得見。”
文二被他這番話逗笑了,“怎麼可能,彆自己嚇自己,就一個普通玩家而已。”
“能聽到咱們說話肯定是不至於的。”
要不是親眼見過那些事,武三也不會信這些話,但他之前見識過這人的本事,也明白自己這三個同事不會輕易相信這麼荒唐的事,所以這種時候隻能乾巴巴地解釋,“她應該是那種天生感知敏銳的人,小心些總歸是好的。”
武一用力點頭,說出了自己的預測:“是這樣,不要把她當普通玩家看待,更不要當新人看,我打賭,假以時日,她絕對會成為高級玩家。”
文二一臉懷疑,也沒反駁,就當是聽個樂子。
她現在更覺得自己的這幾位同事需要去看看腦子。
禾音走了,又沒完全走,靠在一個不近不遠的地方,聽完了全程。
烏茲掙紮開她捂嘴的手,極其嚴肅地問:“我打賭你不能成為高玩,賭贏了他能給鴉錢嗎?”
禾音:“……”
唱完陰戲已是深夜,作息表上的休息時間,幾名玩家等了一會兒,沒看到NPC的身影,不再逗留,一起回了住宿區,回去睡覺。
經過一天疲勞的訓練,加之晚上那些不愉快的事,這一次玩家們沒再聚一起談話,一進門就各回各房,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流。
一段時間後。
住宿區外牆閃過一道黑影,夜風吹拂,黑暗中樹影搖動,黑影轉瞬即逝,與夜色融為一體。
禾音從自己房間的窗口翻出,貓著腰,快步潛到了寸頭的房間窗口。
走廊上有監控,若是弄壞的話意圖過於明顯。而她和寸頭的房間在同一側,外麵這一塊地方草木繁茂,走這邊不易被發覺。
烏茲先她一步飛入房間,熟能生巧,一腳踹碎了天花板上